栗枝提前接到表哥通知，说捎带她和客一块儿吃饭。

    栗枝对表哥的工作略知一二。

    五林生态集团拿了青市一个基础城建项目，派了项目组过来驻扎。项目上少不了使用石、沙等建筑材料，这是个久的大差事，龚承允想方设法联系到项目的采购经理，今晚请客，势必要拿这块。

    采购经理也带了自己妹妹过来，恰好是栗枝昨晚看到的那个红裙人。

    酒桌上表哥和对方采购经理净打着圈儿说客话，反复试探，只字不提资的事。

    酒过三巡，表哥借着倒酒的空，悄悄朝栗枝使。

    栗枝会意，她主动邀请红裙人：“孟小，酒店楼有专人提供服务，能解乏活血，您有兴趣吗？”

    红裙人全程低玩手机：“没兴趣。”

    采购经理咳了两声：“小婵，人家妹妹请你去呢，过去也行。”

    被叫到名字的红裙人这才不不愿地站起来，她收起手机，跟栗枝走。

    栗枝第一次接这差事，也没有谈话的经验，一路沉默到电梯抵达楼，红裙人忽而站直，睛一亮。

    像极了漂亮名贵的波斯猫，瞧见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

    红裙人和栗枝说：“我有个朋友过来了，你在这边等等我行吗。”

    她语气隐隐矜持，有着天然的傲气。

    虽然是问句，更像是通知，没有给栗枝丝毫回拒的余地。

    栗枝问：“我在哪儿等你？”

    这边没地方坐，红裙人不耐烦，随手指指隔灯光幽暗的休息厅：“就那儿。”

    她连续了两电梯钮，手机已经拨通了，语调轻快，尾音慵懒。

    “喂，小宁，你确定秦先生来了这边……”

    栗枝四看了看。

    表哥给她的券必须双人使用，红裙人不来，她也不好先去。

    坐在休息厅一盏灯，她翻翻随带的小包，摸一本spark的英语词汇随记。

    栗枝着词汇本附赠的红光塑料遮词板，低默记单词，背了没几行，手机叮咚叮咚地响。

    她放单词本，打开□□，看到许盼夏发来的语音消息。

    上没有耳机，休息厅中人稀少，栗枝开外放听。

    许盼夏：“我终于搜到昨天那人消息了，就是不知叫秦zhao礼还是秦shao礼哎。有说叫‘秦昭礼’的，也有人说是‘秦绍礼’。”

    许盼夏：“你觉着呢？”

    栗枝回了语音：“应该是秦昭礼吧，听着好听。”

    这条消息刚刚回过去，她听到侧上方传来男带笑的声音：“难秦绍礼这个名字不好听？”

    栗枝一僵。

    她垂着睛，余光只瞧见男人笔的黑西装，和同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