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冷静, 罩往上移了移，差碰到睫, 又被她伸手往拽了拽，

    因疫所致, 周围的住久久没有搬来，风从连廊上来, 卷着季特有的清新草木香, 幽淡细致。

    风送涓涓香。

    曾经抵死纠缠过的两人, 如今站在对立面，中间隔着一薄弱的夕光辉。

    秦绍礼脊背直, 他久注视着栗枝，说：“你一个人在这儿, 旁人放心不。”

    栗枝轻轻“唔”了一声。

    用脚趾都能想来，秦绍礼暗自里照顾她这么多日，多半是受了表哥的委托。

    她盯着秦绍礼的看——

    右手握着这支通黑的拐杖，伤的应当是右。

    看上去, 并没有什么异样, 仍旧站的笔直, 黑的西装，将所有看得到、看不到的伤都遮盖住了。

    栗枝清楚秦绍礼不是那会靠卖惨的人，他永远都是骄傲的，哪怕是现在伤了，仍旧会用规整、一丝不苟的衣服遮盖住。

    他的背永远是直的。

    于吃了对方这么多饭的份上，栗枝仍旧客气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摔了一。”

    这个回答倒是乎意料，栗枝想象不他摔倒的画面，捧着那饭盒，像相不的朋友，与他作别：“那你注意啊，再见。”

    秦绍礼：“谢谢。”

    他转要走，伤仍旧有些不灵便，走路时，右肩膀微微倾了一。

    拐杖到瓷砖上，有着沉静的笃笃声。

    看快要离开，栗枝忽然叫住他：“秦绍礼。”

    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嗔的声音，她就这样自然地叫着他的名字，好似他的份始终停留在“表哥好友”上。

    秦绍礼转，着黑手的手握住拐杖。

    “我觉着，既然已经分手了，”栗枝说，“咱们还是不要经常联系了吧。”

    “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虽然说分手后还能朋友，但我可能不到。坦白来说，你现在这样对我好，只会加重我的心理负担，”栗枝笑了笑，罩遮挡，只能看到她睛微弯，“既然已经认清楚了这是个死路，我不想再去撞一遍南墙。”

    秦绍礼不说话。

    他冷静地听，看着栗枝不卑不亢地表达着她自己。

    多好。

    他亲手教来的人。

    他给予她选择权利，慢慢培养她的勇气。

    培养她离开他的勇气。

    荔枝如此优秀，他也该为她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