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失去了最大的筹码。

    “不怎么说，”郑月白倚着椅，手指搭在桌上，轻叩两，“我还是从你这里拿到了一笔投资。”

    他声线平静，最初的冲击过去，现在只想着如何保持最后一份面。

    “现在游戏已经开始测，第一批参加测的玩家反响也不错，”郑月白沉声说，“现在就算你不继续投——你笑什么？”

    秦绍礼反问：“为什么我不继续投？”

    郑月白一言不发。

    他手指着杯，指尖发麻，被冷气冲的僵。

    “你也说了，第一批参加测的玩家反响不错，先前的分析报告我也看了，主打女市场这很不错，一些游戏的细节、玩法，我这边也有人行了专业评估，”秦绍礼问，“你为什么觉着我会放弃追加投资？”

    郑月白慢慢地了一些气。

    他像是一个正在拼命打气的气球。

    “正如你方才说的那些，我是商人，没有好的事我不，”秦绍礼问他，“你以为我投资是受你胁迫？你认为我是谁？”

    指尖停留在杯上。

    郑月白恍然醒悟。

    是啊，他可是秦绍礼。

    “敢让我选择的人不多，”秦绍礼平和地微笑，并无被冒犯到的不悦，“你是第二个。不错，初生犊不怕虎，年轻人有胆量是好事。”

    郑月白一言不发，他脑有些。

    有些被消息冲击后的短暂缺氧，呼不畅，心脏狂。

    他忽然有些后悔。

    是啊，他对自己的产品如此有信心，笃信自己抓住了机遇……不过是碰了几个月的，怎么就开始不淡定了？怎么开始病急投医？

    怎么就、怎么就冲动地走了这条路？

    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郑月白看秦绍礼，他终于明白：“你原本就打算投资，只是一直在观望，对不对？”

    秦绍礼喝了一红酒，将那细脚杯放在桌上。

    双手合十，放在前，他坦然：“没错。”

    郑月白心像是在被几十万只蚊虫同时叮咬。

    剧烈的痛让他缺氧越来越，唯独前微微发黑。

    “不过有你说对了，”秦绍礼说，“荔枝对我来说，的确不同。”

    他如今直白将肋来，郑月白却丝毫也不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