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厉云平淡地重复了她说的话，听不语气。

    黄凝赶表态：“是的，我明天，不，如果老太太、太太还没有休息，我现在就可以去，去磕，去罚跪，就是用了家法也无不可。”

    厉云摇了摇，原来是这么个“只要他消气，她什么都可以”。

    看着她一脸真诚满带希冀地看着他，厉云心中闷气升起，真是个不透的。谁现在正在气上，谁手握秦嬷嬷生杀大权，她怎么还是不明白呢。也不是说一都不明白，倒是知放段求他了，也知一一个夫君了，但这样一知半解的，还不如不知呢。

    厉云是骄傲的，有些事他希望她可意会，不用他什么都说明白了。于是憋着一气，把拨她的话咽了去。

    但想到她刚才所说，确实如她言，自她家过来后，她从来没拿过郡主的架，对他也是以夫君待之，偶尔使些小，也不让人生厌，现在回想起来但不失为一趣。

    由此又想到，她倒是好久不曾那样对他了，随意的真不见了，倒是比原来还恭谨。

    厉云压思绪，还是赶忙完前事吧，祖母与母亲得了诰命，能与郡主抗衡了，但新人上要门，这次如果不把黄凝震慑住，恐以后，后宅不安，家宅不宁。他可不想心完前朝的事，回到家还要再心后院。

    “好。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去吧。”厉云站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已经手留只是罚了你的教养嬷嬷，并没有连你的丫环一并罚了，你不要再求别的了。”

    厉云径直走过去推开门，“念秦嬷嬷年岁大了，之苦可免，但本该教化规劝郡主的责任没有尽到，你已不适合再在郡主边，调你到庄上养老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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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黄凝边的这些人，厉云早就想走了。尤其是这个秦嬷嬷，浸染中多年，在黄家倒了后，更成了黄凝的主心骨。把她走，等于让郡主失了臂膀，她也就闹不什么大事来，应该能安分一些。

    虽没能留嬷嬷，但黄凝还是知足的，至少不用受罚，嬷嬷这把年纪若是受了罚，一把老骨恐怕要待在这儿了。

    秦嬷嬷也知大人是心意已绝，她们无力回天。本想着最后跟郡主好好告别一，厉云却声，指着眉心：“你，去把她的东西收了，动作快，人这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