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太太未置可否，只一味地端详着她。直到把黄凝看得，心中起了纳罕，老太太这才慢慢地说：“蕴丽郡主，绝无双，这话果然不假。”

    黄凝不明白，老太太为何忽然蹦这么一句，把她的封号都搬了来。

    她问：“老太太这话何意？”

    厉老夫人又是不答，只：“我今一直在说我老了，显然你是没听去，府中之事我现已全与你婆婆，已不事。今儿这屋里只有你我，咱们可以说些心里话，我的确是不想你留在府中，上次给你令牌也是存了这个心，但你没成功，为何没成功，你我心里都有数，你边被他了人，他对你的用心恐过你我所想。”

    老太太又说：“再者，我后来又想，这个家最大的那个主，是厉云。他不仅是一家之主，还是朝堂上的重臣，如果这样的份，都不能让他一言定自己媳妇的事，那他投这么好的胎，爬那么的位又有什么意思？”

    “郡主绝，男人慕不忍放手，再正常不过。你认为我会为了你而找我亲孙的不痛快？”

    老太太最后：“去吧。好好侍候夫君，在这个家里，只有他才能护你周全，收了那些心思，老太婆给郡主条忠告，若想后半辈安乐地生活，就要以夫为尊，他兴了，你也就安乐了。”

    老太太算是开诚布公，把话说透了。可这真实的面孔令人遍生寒，黄凝再一次受到厉家人的凉薄自私，只顾自家人，不别人受，在她们里，厉家女人只是品，只为厉家男人而活。

    多留无益，黄凝起，一句“受教了”离开了地兰居。

    老太太叹气，自言自语：“真是会给我找事，等着吧，她来完，那个就该来了。”

    书翠一来就听到老太太说谁来不来的事，随一问：“您说哪个要来？”

    老太太哼笑：“还有谁。”说完又补上一句：“也不一定，正好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上心到这程度。”

    自打郡主从地兰居里来，阿诺就一直观察着她，什么都看不来，脸上平静得比去时还清淡。郡主只：“回去吧。”

    如意阁里，刘嬷嬷听了派去的小丫环报回的话，上了屋，小声对崔凤阁说：“夫人可知，刚才郡主为何那样作派？”

    崔凤阁确实是好奇又不知，她忙问：“为何？”

    刘嬷嬷附耳上前，一番话说完，崔凤阁的脸变了几变，由红到白再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