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后回到顾修给我的房间，顾以安在外面敲门，“樊，是我。”

    他说的声音很轻，像拍什么谍战片一样——我忍不住翻了个白。

    “怎么了？”我打开门，“我们现在不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吗？”

    我不想跟你见面啊。

    “是，但是我实在想见到你啊！”顾以安握着我的肩使了力来，还把门关上。

    我看是想要当面确认我对顾修的态度吧。

    “樊，我小舅很那个人很暴躁吧？你送他回房间，他是不是骂你了？”他问也没问就坐在我床边，一副关心的姿态。

    我的微笑都有些难以维持住了，幸好还留着一礼貌，“没啊，其实还好吧，他的脾气...不过，你能不能先从我床上起来？”

    “抱歉抱歉，”顾以安起坐了沙发，“他真的没对你发脾气吗？”

    “是啊，”我装作无意地掸了掸床，目光假装真诚地看他。

    “或许他今天心好吧，不过他平时喜怒无常的，樊你一定要小心一，”他拉住我的手，“对不起啊樊，让你受这样的苦，等到我掌握了顾氏，我们就结婚。”

    我的手被他抓在手里的时候，我们只靠两只手连在一起，可心灵上却本绝缘。

    他温柔地说着那些话，心里想的是他舅舅快台，或许确实有对我的一份意。

    我心里想的是无法预知的肌肤相的不自在，还有快放开手，一没有顾以安的位置。

    “你准备好了吗？那些药。”他抬起仰视我，睛与我对视——我想，还没有顾修的神清澈呢。

    “...嗯。”我糊地应答。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家了。”

    他急匆匆地离开，我也期待着他不要再转回——我们两个人对于那个告别吻，谁也没有望。

    他忘记了，我还记着。

    可我却庆幸他的忘记，因为我一也不想。

    我关上房间门，意识摸了摸外的衣兜。

    一个黑的芯片大小的东西。

    糟了！

    我把窃听再放回兜里，若无其事地去楼泡了杯咖啡。

    “顾先生，”我端着上楼去敲顾修的门，“我可以去吗？”

    “。”冷静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现在肯定被他怀疑了，但却莫名有些兴。

    直到打开门看见他那张清冷瘦削的脸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因为，这是和他相见的机会。

    “顾先生，你工作辛苦了。”我把咖啡端在他面前的桌上。

    “你在里面了药吗？”他抬看我，灯光打在他的颧骨上，显得整张脸更加瘦削。

    像是刀雕刻的朗线条，却又带着奇怪的悲戚。

    “没有。”我回答，“顾先生还是不相信我？”

    “你怎么还叫我顾先生？嗯？”他把杯打翻，滴滴答答的咖啡顺着留在黑的地毯上，染成了一片褐污渍，杯也被他丢去砸在墙上，“你该叫我舅舅吧？”

    这句话和咖啡杯碎地的声音一同响起，不过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和顾以安已经是过去了，我只是表面答应他。”　我解释，到墙边捡起杯的碎片放在垃圾桶，“你不信我，我也不知怎么说。”

    “你让我怎么信你？”他的语气又恢复冷漠，跟刚刚的暴躁也没什么两样。

    “我可以帮你把医好。”我向来说不太好听的话，在那段之后就更是这样。

    尽我很想和顾修靠近，却说不浪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