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自己的手，大拇指的纹路被染成一坨黄。

    这又会是另一场梦吗？

    此刻跟着的周三上前打破了宁静，他躬着，撩起右手边垂的衣摆，细细地为两位斟酒。

    但他没有，每日活像个苦修，边最贴近的也就小厮青山，连个侍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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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月亮很好。他忽而就想起那粒小巧的白珠。再往是一颗小小的红痣，耐心吻着那儿，那张平淡的脸就会尾泛红。

    他正肚诽着，却看到前有一黑袍男大步走来。正是得知岳林上门的周律。

    岳林漂亮的桃里闪过窘意，刚过的主角现在面前，让他不免有心虚。

    他黑眸眯起，静静地审视手中的酒杯。

    当时没有细细端详她的五官，现在回想来那双却有几分熟悉。

    他脑中的画面在飞快的翻转，一会儿是年少青梅莹然如玉的笑颜，一会儿又是那后颈带疤的黄脸丫鬟。循环往复之，让他越发清醒。

    岳林却连着喝了好几杯。酒辛辣，炙得他脸上升起红云。也许是酒让他的绪外放，他不似先前那般轻佻，倒现几分真意。

    周律仰起，喝一整杯酒。有酒顺着他的颚往淌，坠过他的结。

    岳林盯着掌中的桃簪低低，你说这世上究竟有无鬼魂。

    周律不置可否，淡淡，你若没过亏心事，怕甚鬼魂？

林心一痛，抓住怀里的桃簪。

    周律不语，慢慢饮着酒。

    岳林却不说话了，喝得愈急愈快。片刻后，他醉倒在石桌上，倚着手，角依稀间有泪。

    有哪里不对。

    他总是会不自觉从他人上去寻阿绛的影。这双生的太开，那个还应更薄，连这女所着的这件红衫都不如她的灼灼。

    这是男人间无需言说的默契，毕竟你会醉，我会醉，他也会醉。

    琼溅白玉杯，的明月倒映其中。周律掌着杯，微微晃动。不知在想什么。

    但是将军却并非重之人。依他的条件，少年成名，家族显赫。全天又有什么女是不可得？

    也不是没有人上来媒，但将军都以上有孝，不愿耽误对方推了。算来三年孝期也应该过了，朝中那些老家伙怕又捺不住。

    场面一时凝滞。

    这是一个谈心的好时机，无论你说了多么荒谬的话了多么荒唐的事，醒来后只需赧然一笑，挠挠，说你醉了。大家就信了。

    可是他并不想与任何人述说那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