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认真地凑过来，坐在他的旁边。

    带着一淡淡的糯米味。

    柏青岑正给他写笔记的手一抖，呼促了一，随即很快平复绪，故作不经意：＂糯米味，好闻的……你说，我叫你糯糯怎么样？＂

    .

    这是他思考了很多个日夜，冥思苦想琢磨来的名字。他不想再叫砚砚了，他听学校里很多人都叫过。

    他想要一个，只有他可以叫的，称。

    ＂什么糯糯？你快说说，C阅读怎么了……＂

    沈知砚满心都是C阅读上三个鲜红的大叉，焦急地指了指卷，本没注意他刚刚说了什么。

    ＂那就算默认了。＂

    柏青岑惶惶的心安了来，他噙着几分笑意，重新看向卷，认真说：＂你看第一句。＂

    他用红笔在句划线：

    Where　do　pesticides　fit　into　the　picture　of　environmental　disease?　We　have　seen　that　they　now　pollute　soil，water　and　food.

    ＂这句话告诉我们，杀虫剂会污染土壤、和。第一问问我们，杀虫剂究竟有几条危害。你觉得，这句话告诉我们了几条危害?＂

    ＂三条。污染土、、。＂

    ＂不，一条。是‘污染’，＂柏青岑在单词＂pollute　＂上用红笔画了的圈，＂这是一个动词，后面跟着三个名词。而危害的途径，问的是这个动词，答案同样还有后文的一个动词，加一起只有两危害，选B。这是你语文的问题。＂

    沈知砚委屈。

    ＂这是文字游戏……＂

    ＂怪你笨，少怪题。＂

    柏青岑教起知识来半不留，淡淡瞥了沈知砚一，见他乖乖垂着，神才放了些。沈知砚吃瘪的样太乖了，他没忍住，伸手了他的脑袋。

    茸茸的，很舒服。

    ＂……！＂

    沈知砚躲开了，红着耳廓：＂别动手动脚。＂

    ＂哦，＂柏青岑底难掩笑意，但面上却一本正经地用笔敲了敲卷，语调毫无起伏，＂过来看题，跑什么。＂

    ＂……讲。＂

    ＂接来看第二段……＂

    整卷，用时两个小时，才掰开碎地讲了个清楚。加上他们互判的主观卷的成绩，沈知砚的分数比柏青岑的真实分数差了有近三十分。

    沈知砚终于听完课，在位置上如释重负地伸懒腰。柏青岑皱眉，又一张卷轻轻拍在沈知砚的面前，语气不容置疑：＂午有空再一。＂

    沈知砚怔住了：＂啊?＂

    ＂啊什么，距离考仅剩不到四百天，你就这样考场?＂

    ＂四百天……＂

    ＂嫌多？＂

    沈知砚没见过这样的柏青岑，严厉地像极了班主任，他不再敢多说乖乖地收卷：＂中午吃完饭就写，掐时间，给你判。＂

    ＂成。＂

    柏青岑微笑起：＂十一半了。中午想吃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