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就在酒店等你了，等讲完这几题糯糯就早早睡觉，明天早早起床，要快过来。＂

    ＂安抚信息素的作用那么大吗？＂

    沈知砚拿基础考纲词汇背单词，忽然看到＂urge＂，脑海中便立即响起柏青岑温声念过的那一句＂望＂。

    ＂嗯？＂

    沈知砚落最后一笔后，便听见柏青岑开。

    正在他愣神时，手机里传来柏青岑的声音。

    ＂我3、6——互相讲。＂

    ＂啊。那糯糯的信息素，可以帮帮我养伤吗？＂

    直到最终实在没什么事可谈，柏青岑便怅然重复了几遍＂糯糯明天一定要来啊＂，听到沈知砚肯定的回答后，让沈知砚挂断了电话。

    墙上钟表的时针已至十二，分针还在一刻不停地一寸一寸地旋着。

    ＂……我明天去看你，＂沈知砚低看着自己的睡，睡被他刚刚张地得全是褶，＂给你，信息素。＂

    ＂两？＂

    ＂对完了，两。＂

    沈知砚更加认真起来：＂当然！安抚类的信息素在减轻生理痛苦等方面是非常有用的。＂

    ＂嗯、就，然后就是，这位Alpha　Female学生需要Omega友提供安抚信息素，来缓解疼痛……＂

    是国最受认可的十大优质信息素之一，这是他唯一可以拿手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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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话随即连接，沈知砚告诉柏青岑在的生理卷页数，手机里便传来哗哗翻书声。

    ［青岑］：嗯。

    沈知砚笑着要别，却被依依不舍地缠着要再聊几句，＂最后几句＂。

    他怔了怔，隐约又回到前两天。那时候，柏青岑是坐在他旁一起学习的。

    ＂还可以。行，先别的，等我写完。＂

    柏青岑听见哗啦啦的纸张翻页声，扫了一手机，继续题。

    沈知砚振作神，终于到他给青岑讲题了：＂顺序，我先给你讲3。＂

    他不是个一无是的人。

    声音传递得很清楚，红笔在纸上画着勾和叉，被柏青岑尽数听耳朵里。

    气氛一开始有些微妙，他们都频频望向屏幕，但两人许久未语，很快学习状态，只剩笔落在纸上窸窸窣窣的唰唰声。

    ＂不重，就是疼，＂柏青岑顿了顿，声音了又，音量小小的，＂特别疼……＂

    沈知砚耳尖又红起来，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的。

    沈知砚在旅店餐桌上伏案，柏青岑侧躺在酒店大床上一同写题，一举一动的声响在手机中传递的尤为清晰。

    ＂糯糯好好。＂

    时间已过凌晨，柏青岑懒得生火，随手撕开一袋零勉填肚，扯过被就闷睡了。

    沈知砚怔一秒，忽然想起来伤还没看，忙问：＂对了，你伤得到底重不重？＂

    ＂啊，一样。我是4和9。＂

    ＂糯糯～行行好儿……如果你不气我了，有空来探望探望我。不来也没关系，我能忍的，这堆伤没什么大不了——＂

    沈知砚很少给别人讲题，因为激动，说话时有些轻微的磕，但柏青岑似乎听得很认真，偶尔应一声＂嗯，然后呢？＂，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温温柔柔的，能透到人心里去。

    ＂我记得糯糯是Pa型。＂

    他还没吃晚饭。

 十秒后。

    ＂那……＂

    他们又打了很久的电话，后来题已经讲完了，两人却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挂断，彻天扯地，什么都聊，好像又回到一天前，沈知砚上了全信任时的模样。

    天由蓝渐渐变成昏黑，窗盛着一方月光浇在桌面上，沈知砚望了一窗外，白纱窗帘被风得翻飞，一月亮在窗帘遮掩若隐若现——是十一了。

    ＂嗯！＂

    ＂好。＂

    是一景选择题，送分的。

    ＂嗯，错了两。＂

    他完题，缓缓从一摞书底答案小本，开始校对。

    委屈的语气把沈知砚听得傻住了。

    说好的早早睡觉，柏青岑也不放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