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算这样继续去么？”许璐洋替明烺送了饭过来，又问。

    “晨离，你究竟是怎么想到办法把那些瓷片藏起来的。”明烺摸着她包得厚厚的左手腕苦笑，“晨离，你快死了。”

    季晨离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在自己前，一一死去，她总有办法消磨净自己的生命，明烺对此一办法都没有。

    “我问谁给她的瓷片！”

，她都不眨地撞开那扇脆弱的木门，又一脚踹开浴室的门。

    无可救药。

    明烺依旧不答。

    保镖面面相觑，又低不语。

    医生护士鱼贯而，简单的急救之后又送到手术室了手术，发现及时，人受了苦，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季晨离全泡在浴缸里，浴缸的早已漫来，顺着边沿源源不断往淌，淌到明烺的脚边，是粉红的。

    这次是在病床的被窝里，明烺说的对，她即使疯了傻了也改不了耍小聪明的天，还很执着，认定一件事，一定要到了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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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烺不知她从哪来的那么多碎裂尖锐的瓷片，这次的凶比上次更锋利，鲜血了满床，直到明烺在床单一角发现滴落来的血迹才意识到问题，失血过多，抢救比上次更凶险，季晨离昏迷的时间也更。

    明烺震怒，训斥屋外保镖：“谁给她的瓷片！”

    后来季晨离自杀了第二次。

    “季晨离的神早就崩溃了，你也本不她。”许璐洋当着明烺的面，把最后一层遮羞布一一撕扯开来，最赤的本质来，“但凡你有那么一丁她，不会把她折磨到这个地步，现在那个疯婆娘是季晨离么？你问问你自己她是么？她就是你明烺养的一条狗，狗还有人心疼呢，季晨离这么活着，连狗都不如。”

    明烺受不了许璐洋这样不留余地的揭穿，握着拳捶在墙上，“你胡说！”

    许璐洋抱靠着墙，翻了个白：“就算没人给她凶，这天也迟早会来，明烺，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看不明白。”

    季晨离的左手手腕上一碎烂外翻的伤，右手着不知从哪得来的还带血的碎瓷片，她的脖上也有血模糊的伤，大概瓷片不够锋利，她原来是想割开脖上的大动脉，无果之后，只好转移了目标。

    季晨离在远离自己的地方

    明烺看着季晨离惨白的脸，想，自己真的要失去她了。

    许璐洋摇，不再劝告。话说一次就够了，自己尽到了朋友义务，明烺发疯是她自己的事。

    墙震动，许璐洋贴着墙的背也跟着震了震，她讽刺地笑了，无奈地轻叹，“明烺，我把你当朋友才给你个忠告，我若只把你当上司，这些话烂在肚里也绝不多说一个字，你以后痛苦悔恨还是死了，和我有半钱关系。”

    明烺的手指关节血模糊，哑声：“。”

    她说这句话，心绞痛得几乎无法呼。

    “你什么！”明烺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她嘴里把她不断冒血的手腕给夺来，季晨离失血过多，浑冰凉绵，明烺没遇到什么阻力就把她救了回来。

    明烺红着转看许璐洋，“你说什么？”

    明烺踹开大门的时候季晨离正把左手手腕放在嘴边撕扯，脸上沾的全是血，惊恐地看着明烺，加快了撕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