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晨离面，一哄而上把季晨离的小门面团团围住，摄像机恨不得对着她脸拍，话筒也差她的嘴里，七嘴八问了一堆问题，吵吵嚷嚷的，季晨离一个字也听不清。

    季晨离被他们吵得心烦，一气，中气十足地大声喝：“都给我停！”

    人群突然安静，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锁定在季晨离上。

    季晨离脸上挤一个微笑，脑门上暴起青，咬着牙温声细语：“煎饼果原味的三块钱一个，加加一块，加再加一块，谢谢合作。”

    大概是季晨离脸上的笑容太吓人，那些扛着摄像机话筒的人真的老老实实排队买煎饼果，然后守在季晨离的小店附近，等着季晨离收摊去堵截她。

    季晨离趁午不忙的时候刷了个微博，这才知前因后果。

    原来昨天那些买煎饼果的，有人把她的照片发到了网上去，说什么“最老板娘”之类的，还上了搜，接着就有人扒来季晨离从前是个演员，还把拍过什么戏也都扒了来，小城里有这么大的动静不容易，于是几家报社蜂拥动，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了解了前因后果，季晨离哭笑不得，不过这也算个宣传自己小店的好机会，季晨离简单接受了他们的几句采访，顺便给自己的早摊了个广告，于是市十五中旁边那家早餐店的老板娘原来是个大明星，得特漂亮的消息在市里传开，季晨离的生意刚刚起步就火爆全市，甚至还有电视台想邀请她去当特邀主持人，不过都被季晨离婉拒了。

    季晨离只想照看好她的早铺，至于其他的，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

    …

    明烺刚完复健，拄着拐杖慢慢坐到她的躺椅上休息，手在茶几上一阵摸索，找到她的镜上，拿手机，开相册，手机凑到镜前两厘米的位置，对着季晨离煎饼的那张照片使劲看。

    照片是她在网上保存来的，光线暗像素又低，早很多，可明烺看得全神贯注，连有人走她的房间她都没意识到。

    来人是许璐洋，端着托盘走到明烺跟前，“明总，吃药了。”

    “现在的明总是阿艳，璐洋，你叫我名字就行。”明烺放手机，就着把几粒药片吞去，“以后你的上司是阿艳，你跟着她就好，不必再来了。”

    “明……明烺。”许璐洋直呼明烺的名讳有不太习惯，笑，“我利用自己的私人时间照顾朋友，不行么？”

    明烺摘镜，躺在躺椅上闭目休息，“谢了。”

    许璐洋站在边上一直没走，明烺躺了一会儿，睁开睛转向她，里没有焦距，“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