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小心摔着！”追着小东西的影传来一个声音，明烺听了浑一僵。

    明烺的前又现了一个成年人的人影，蹲来把还抱在明烺上的小东西拉开抱在怀里，“茜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看到漂亮阿姨就抱！”

    抱住明烺膝盖的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被赶来的成年女人拉开之后还冲着明烺咯咯笑，女人抱着小女孩起对明烺连连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孩不懂事……”女人抬，剩余的话立刻卡在咙里，脸上歉意的笑也僵着收不回来。

    “陶妈妈，陶妈妈……”名叫茜茜的小女孩察觉女人绪突变，不安地扭动，声气地叫唤，女人这才回过神来。

    明烺双手叠在一起，撑在手杖柄上，对着前模糊的影和气地笑了笑，疏离地打着招呼：“陶源，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陶源客气地笑了两声。

    的确是好久不见，陶源想想上次和明烺见面到如今，竟然已经有四个年了。

    四年不见，明烺变得陶源几乎认不，发已经过腰际，用一绳随意扎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镜，穿着简单的白衣白，肤也很白，浅淡的嘴抿一惯有的笑意，衬衫领没有扣到最上一颗，锁骨突兀，袖的手腕也是包骨的瘦，她这几年慢了，周早没了从前的压迫，不过站姿依旧一丝不苟，背得笔直，随便一站都跟一株白杨似的立着，依稀能窥见从前的不可一世。

    “你……你来看病啊……”陶源笑一声，没话找话地跟明烺聊天，从前陶源是不待见明烺的，这人把季晨离害成那样，说什么陶源都不会对她有好，可明烺又救过陶源一命，没有她，陶源说不定早死在了那场车祸里。再说季晨离现在过得好的，这么多年过去，陶源对明烺的不待见早淡了。救命恩人，碰上了扭就走连几句客话都不说，陶源自认还不到这么不要脸。

    “对。”明烺，依旧是那个笑模样，“你呢？”

    “院里有个孩最近老低烧，我带她来看看。”陶源说着，摇了摇怀里的茜茜，“茜茜，快，刚才把明阿姨撞了，给阿姨个歉。”

    茜茜是个听话的小姑娘，搂着陶源的脖脆生生：“明阿姨对不起。”

    明烺：“真乖。”

    明烺的格变化太多，陶源几乎不认识了，她们二人实在无话可说，寒暄了几句，各走各，临走的时候陶源还客气了一句：“有空来院里客，我几拿手好菜招待你。”

    明烺不置可否，拄着她的手杖告辞陶源，往取药的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