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这才放松神经，跨去的步又收回来，冷笑着讽刺：“明烺，你也有今天。”

    “是啊。”明烺也淡淡笑了，“自作孽。”

    季晨离看着明烺的手，那双枯枝似的手抓着拐杖柄，用力太大，手上的静脉呈现清晰明了的青，一瞬间，季晨离无话可说。

    看着前这个瘦削的、病态的、失明的明烺，季晨离无话可说。

    她脑海里只剩最初和明烺在一起的那段记忆，那时的明烺矜贵傲，淡淡笑一，季晨离的心都跟着化。关于明烺的记忆，什么都模糊了，只有那一段依旧清晰，上辈的事，前后加起来十几年，回忆起来，就像昨天一样。

    季晨离想，也许有那么一秒，明烺和自己是能幸福的，就因为那一秒的分岔，她们走了一条注定通往悬崖的路，遍鳞伤。

    难怪陶源总是言又止，她大概上次无意得知明烺的状况，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怕自己为难。

    “舍救了我，重伤、失明，还大度让我离开，所以呢？”季晨离冷笑，“再找个不经意的时机让我发现一切，让我愧疚，于是你终于能重新困我一辈了，用最合合理的理由，对不对？”

    季晨离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她看明烺现在这样，心里又麻又疼，忍不住用话一句一句地刺伤明烺，“我还以为你终于变了，明烺，你这个自私、无耻、狠毒的混。”

    “你说的都对。”明烺对季晨离的咒骂全盘接受，笑了笑，“季晨离，车祸是我安排的，陶源上辈就死在车祸里，这辈再来一次你绝不会怀疑，我救了陶源，你欠我的，只好拿你自己来还，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不是么？”

    明烺摸索着椅坐来，无奈地叹了气，“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能想到伪造一场车祸的不可控因素这么，连我都无法预计，果然害人害己。”

    明烺说着跟真的似的，季晨离几乎都信了，“四年前为什么不说？”

    “你瞧我现在这样。”明烺手拂过自己的睛，“季晨离，我这么个自私、无耻、狠毒的混，我怎么能把弱给一个恨着我的人。”

    “不过有一你错了。”明烺轻轻地、嘲讽地笑了声，慢慢：“季晨离，我早不要你了，否则这么好的理由，怎么会放你走呢。”

    “你知的，我这样的人，想要你的时候，不择手段也得得到你，可我不想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堆垃圾。”明烺收了笑，厌恶地皱眉，“现在，请你我的房。”

    她抿着，苍白的脸一说服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