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跟宋清寒继续谈论这话题，看着玻璃窗上落的珠，假装随意开：“原来同学聚会这么无聊，还不如在家待着呢。”

    “还不是你想去，老板这就抱怨起来了？”宋清寒无奈地问我。

    “谁让你要听我的。”我了定论，把过错全推到宋清寒上，他只耸肩，朝我个“不跟你计较”的笑容。

    前面路段了车祸，听说还是连环追尾，正忙着急救，我们被堵在路上好一段时间。宋清寒见我无聊，又没打个盹的想法，脆说起他那群老同学过去的糗事。

    某位房地产商的儿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周都要驱车几百公里跑到附近省的教堂礼拜，结果一次冬天大雪封路，连人带车被困在速，五天之后才回来；打扮致得的前班曾经跟二的班主任轰轰烈烈谈过一段恋，最终被家打鸳鸯，又哭又闹说要自杀，过了半年又跟没事人一样重新开始恋，只是老师被撤职，过得并不如意。

    我听得瞠目结，震惊之余还有些好奇，宋清寒着张看起来就很能招惹人的脸，中时期会不会有什么奇闻？他像是察觉我的目光，主动说：“想知我的故事？”

    我疯狂，为了听八卦卖尊严讨好他两句也不是不行，但他说：“我没什么故事，读书规规矩矩，跟着家的安排走，读完书就接手家业。真要说起来，能碰到你已经是奇遇了。”

    也不知宋清寒有什么力，能把一句普通的话说得跟缱绻话一样。每个字都正常至极，可就是像有什么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什么很重要的存在，万一真动心怕不是要完。

    警笛声掠过耳畔，我看着那一抹光亮远去，晃得我忍不住闭了闭，呼一气，没有看宋清寒，“那就把你的好运分我一，让我快恢复正常。”

    其实我遇见宋清寒，何尝不是一奇迹呢。

    等顺利到家雨也停了，宋清寒困得一扎卧室睡觉，我抱着膝坐在客厅猫，阿今天意外的乖，窝在我怀里舒服地哼了两声，没过几分钟又丢了只小虫到我面前当礼。拥有实之后我多少有些得意忘形，真实的让我恍惚，以为自己真的有了家。如果我有个家，也许就是这简单却充实的生活吧。

    习惯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所以才会有温煮青蛙一说，一旦我开始习惯和依赖，同样的就会开始不舍得。分别意味着疼痛，正如此时的我无法离开宋清寒几百米之外。

    只可惜我不是也自由恨也自由的人。我不懂，不明白我们的羁绊，不了解宋清寒的过去现在。我本能地被他引，为他着迷——也许这叫见起意，也许这叫喜。

    这是我鬼以来最珍贵的。当然了，我才不会在他面前表现来。

    我把阿来的虫毁尸灭迹，把电视开到静音，卧在折叠床上游神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宋清寒看见我睡在客厅，神有些诧异，问我怎么回事。我随敷衍过去，他半信半疑，让我有什么事都别藏着掖着，说不定什么小变化就能让我的况变好。

    宋清寒见我在公司里实在无聊，没良心地使唤我去楼帮他看着那帮实习生，抓到开小差的就跟他汇报。万恶的资本主义，我痛骂他没人，居然连我这个鬼也不放过，虽然我还是没骨气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