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清寒度过的朝朝暮暮在我前一幕幕闪现，我突然发现无数被忽略的细节：打架时他看着我的神，他故意留的红印，他陪我翘课，一遍遍地哄我别哭，又背地里理好一切。那些不愉快变得不再重要，我们不是一路人，却无可奈何地相恋，也许是命运作怪，才要我这样为难。

    等他追上来，我把袋里的一张五块轻佻地领，是我们合伙斗地主赢来的钱，“上次合作很愉快。”

    “所以，”我用再平常不过的吻问他，“不知谈恋能不能继续和你合作？”

    我们一路上慢悠悠地逛过去，一不小心耽误了时间，见还有十几分钟就要集合了，我带着他一路小跑，中途转看他一，发现他也笑着看向我，嘴角敛地翘起。之前的隔阂在这一秒全消弭，我自暴自弃地想，实在不行，就保持现在的关系吧。

    我和宋清寒继续向前走，他的眶发红，看上去就像被我欺负了一样。他像极了从小被到大的孩，伸手就能拥有想要的一切，对一切事只有“得到”和“舍弃”两选项。至于对方怎么想，他并不会多加考虑，他的烦恼只限于求而不得，那是一幸福的傲慢。

    可我的答案好像早就注定。

    路过一家小店，宋清寒忽然让我停来等他，到店铺里买了什么东西，邀功似的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是个紫的风铃，风一过就开始叮当地响。

    那张照片是我们去的路上，我靠在他肩膀上很没形象地笑，宋清寒的脸一半在光里，像凡的天使。

    “是你太哑好吗。”我反驳他。

    他正经：“放心，我会经常来找你的。”

    回去又是两个小时的路程，他照样把防车的东西都给我，我不想和他面面相觑，脆闭上休息，耳朵里被他了个耳机也没睁。他调到合适的音量，开始放助眠的纯音乐。

    他拿住我的弱——一提哭我就没办法，他哭起来我除了安他，什么也不忍心。我把风铃收包里，朝他说了句谢谢。

    他太无理取闹，偏偏让人恨不起来，我只能叹气，“我要是生你气，现在还会在你边上吗。”

    没等我说话，他说：“快看窗外。”

    大停在校门，班级里还有东西要收拾，大家三三两两地车。我率先挤去，站在不远等宋清寒。人拥挤，让我们看起来不那么显，我行帮着他背着包，故意用两只冰凉的手去碰他的脸，冻到他了又赶跑开。

    我轻轻拉住他一手指，附到他耳边说：“好吧，我摊牌了，我也有想和你在一起。”

    路上有些颠簸，我睡了半个小时就清醒，却一直没睁。微的气息越靠越近，也许是宋清寒凑了过来，我心如雷，在他就要碰到时睁开看他。宋清寒却立退回原位，诡计得逞，很欠地朝我笑，“早就看你醒了。”

    “宋清寒，你是不是有病。”我总算放心，没好气地骂他。

笑，“有，还想你打我。”

    宋清寒义正言辞地说：“给你赔罪，你要是拒绝了，我可能又要难过到哭了。”

    回到班级拿好行李，我和他一路上走得特别慢，没想到刚在一起又要分别，我有不舍，宋清寒就笑我太迟钝。

    印完又挑了张我最喜的信封，偷偷摸摸宋清寒家的信箱，收件人写的是“许如昭老婆”，离开后让他赶来拿，他回了我个“好”。

    一路上我给宋清寒拍了不少照片，还有许多我们两个的合照，陆昊也抓拍了一堆角度清奇的照片，我跟他要了原图，准备把我和宋清寒的合照打印来，顺带销毁了我的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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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的音乐忽然有了歌词，旋律有些耳熟，才发觉是郑钧的《私奔》，恰好放到“我梦寐以求，真和自由”。怎么看都像是宋清寒故意设计的小把戏，我却还是掉了网，看着他沉静的侧脸，和不安分的手，拿无名指碰瓷回去。

    宋清寒在楼梯转角和我接了个吻。

    我微微侧过手机，打开浏览查风铃的寓意，好几条容，我随手开一条——是恋和思念。

    “昭昭，你不要生气。”宋清寒自觉站在我三十厘米之外，一路上无数遍让我原谅他。

    他把窗帘拉开，我侧看向窗外。此时已是傍晚，大正途径跨江大桥，晚霞在天空里烧绵延的一片火烧云，在江面上红艳艳的一条带，视线尽是一抹蓝。我看得神，放在书包的手忽然被他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