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喂”，我才从什么都听不清的状态的里回过神，我看向宋清寒，他的表一从平静变成愧疚——他在用神向我致歉，那些断裂的环节终于在这一刻得以环环相扣。我试图说什么，最后只能用全的力气挤一句谢谢，然后拜托他不要告诉我妈，她已经无法再经受这样的刺激。

    我挂断电话，拿手捂住脸，像哮病人那样开始剧烈地气，空气被我大呼又。宋清寒抓住我的手臂，却只换来我抗拒的颤抖。他要我听他解释，他说他很抱歉，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推翻他父亲。

    “说说你知的吧。”哪怕我已经猜到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但我还是想听他亲告诉我，告诉我这跟我的预测并不相同，好让我不那么绝望。

    起初宋清寒和方扬一闹腾后被他的家人知晓，宋清寒顺势坦白了自己的向。那时的宋绝只觉得宋清寒是故意跟他对着，只是警告他最好想清楚，否则他不介意毁了宋清寒想要的一切。

    宋清寒和宋绝一直就不对付，尤其是在这些问题上，甩了句“用不着你多闲事”就摔门而去。后来他向我表白，我们理所当然地谈起恋。

    一旦有一个人知晓了这段关系，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知。我和宋清寒越到后来越猖狂，因为边有靠谱的朋友，便以为能够安然无恙。宋绝很快发觉事态超了他的控制——这一次宋清寒也许是真心的，不再是和方扬那样的玩闹。

    宋绝找过宋清寒无数次，都被宋清寒冷脸相待，拿“考完再说”堵住他所有的话。碰巧宋绝近期工作繁忙，在各地之间辗转开会，便把这笔账压着始终没算。

    宋绝一打听宋清寒这一年的动向，就发现他从未收敛，他作为父亲和一家之主的威严都遭受到挑衅。碰巧周叔的公司现漏，被宋绝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有权有势，只要给够好确保安全，很少会有人不动摇。他一通电话打给宋清寒，给他两个选项：选他所谓的，还是选我的家。

    那恰好是我们旅游之前，宋清寒听完就挂了电话，他从来不服父亲的教，可他没想到宋绝手那么快，快得来不及反应，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我听到最后忍不住转过，咬着牙自己不哭来，嘴都在发抖，太可笑了。

    宋清寒一遍遍地向我歉，试图像过去那样抱住我，却被我一把打开。我一看见他那副疚的表就更加愤怒，伸手想要打他，又在离他的脸几厘米时生生忍住，他抓着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自嘲地笑笑，“你打死我吧。”

    我从他手里挣脱开，表一定非常扭曲。他早就知一切，甚至知一意孤行的结果，可他不曾对我说过一句，为什么……宋清寒，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哭着质问他，手指狠狠拧住衣角，迫切地想要他的答案。

    “对不起，”他停顿了一会儿，苍白地解释，“我知你会怎么选……我不想放弃你。”

    不是于他的正义，只是怕我离开他，多尚多的理由。宋清寒，你可真是个圣，我被他逗笑了，又哭又笑地讽刺他，泪嘴里，又哭又涩，心像被一针扎透，痛得像是要我的命。他是我的人，我亲近的人，我信任的人，如今却亲承认自己为了我，为了他伟大的，轻飘飘地舍弃了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