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见他这副样便明白他心里已经开始松动，手上更用了力气，当真在自己脸上甩一个浅浅的掌印来。

    这一把林锐的泪都打了来，泪光积蓄在浅硅里，楚楚可怜的，倒是显得他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承予哥，都是我不好，我识人不清，让你遭了罪，我其实也很后悔的……”说着，林锐着鼻，将脸埋叶承予膛，抱着他低声泣起来。

    泪打了衬衫薄薄的领，透着会化人心的温度，叶承予受着怀里躯的震颤，一颗心又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动。

    片刻后，他听见自己中传来低沉的叹息，叶承予知自己已然又一次被破了防，他疲惫地闭上，双臂回应般环绕上林锐：“别哭了，我不怪你。”

    这短短的七个字林锐已经等了许久，可原本该是到轻松的人此刻却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一双手臂牢牢地缠绕着叶承予，也不叶承予此刻汗淋漓的狼狈，地贴着他，像个孩似的噎低泣。

    叶承予有些不知所措，想拉开他却本拉不动，只得就着这个姿势轻拍他后背，安抚他的绪。

    林锐哭了一会终于缓过来气来，一张俏脸梨带雨，可怜兮兮地望向叶承予，哽咽：“承予哥，我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圈里混了这么些年也没能攀上什么大投资人，没法给你更好的资源，白白让你浪费了那么多年青，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我想让你的努力被更多人看见，让你被更多人欣赏，我想要大家都认识你，都喜你，可我实在太没用了，我一次又一次地输给现实，最终连你都没能保全，我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经纪人了。”

    林锐这话说的真挚，一双眸清泉似的着悲光，直直地看叶承予心底，叫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他们共同熬过的那些艰苦的日。

    那时候的叶承予还只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混迹于各小制作网剧和国产烂片的剧组里，接一些让人记不住脸的小角，连台词都没有几句，也就只比跑龙好那么一，片酬自然也少得可怜。

    那时候，他们只能住在B市最老旧最残破的小区的地室里，生活十分拮据，没有戏拍的时候，甚至连一桶泡面都要两个人分着吃，也时常因为不起房租而东躲西藏。

    叶承予永远忘不了林锐为了替他求到一个角，怎样卑微地奉承那些满脸横、目中无人的小导演们，也永远忘不了他在片场为他挨了多少白，挡了多少斥骂，明明是那么瘦弱的躯，却是扛了一切压力，陪着他背井离乡，漂泊辗转，无怨无悔。

    那时候的他们穷困潦倒，但那时候的他们却相濡以沫。

    “唉……”

    叶承予叹一声，终是彻底了心，他收了双臂，将怀里的人搓自己的膛，鼻尖埋林锐细瘦的肩窝，如同一对颈相缠的鸳鸯：“别这么说，你很好，这些年来多亏了有你在我边，我从没觉得从前的那些日有多困苦，也没后悔过选择的路，林锐，我很激你，一直都是。”

    “至于那些……那些事……我没怪过你，真的。”

    “我你，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