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常人该懂的所有。

    作为狗狗，只会遵从主人的命令办事。

    但他不，他会为了去见贺文远，而违背主人的命令，跟季明哲易。

    他明白贺文远不想一辈躺在床上当植人，从而创造机会帮他解脱。

    同时因为失去了主人，作为最主人的小狗，他没有办法独活。

    邱野听闻眨了，“所以我要跟过来的时候，你没有反对。”

    因为季明哲知，这将是他与贺文远的最后一面。

    季明哲嗯了一声。

    邱野盯着季明哲看了半晌，随即轻声，“谢谢你，哲哥。”

    对于贺文远来说，死是一解脱。

    邱野没想到季明哲会放任这样的结果。

    以贺文远对季明哲的伤害，以贺文远手上沾染的罪恶，就那样永远半死不活的躺着，可能更能解每个人的心之恨。

    “我是为了自己。”季明哲只平静的回了一句。

    他跟贺文远之间的仇，必须有一方死了才能罢休。

    原本直接找人杀了贺文远会更容易一些，但在乎季明哲的人都不想让他的手上沾染人命。

    而且要是贺文远被杀了，当年的案可能就永远翻不起来了。

    因此大家才拉了这么的战线，想用合法正规的手段把贺文远送监狱。

    然而命运难料，贺文远最终还是没能像季浩东一样被送上审判席。

    他成了植人躺在床上，别人是如何的恨他他都觉不到。

    不如让他死了。

    贺文远死了，季明哲的仇就放了。

    他不想恨着一个人过一辈。

    闻言邱野没说话，只抱住了季明哲，他把脸贴在面前人的肚上，好一会儿才闷闷，“其实我心里还是有难受。”

    “我知。”季明哲说着伸手摸了摸邱野脑后的发茬，贺文远再恶劣，再坏，邱野到底是承过他的好，被他自小疼过的。

    但凡不是个冷血的人，看到亲人死了，心里都不会好过。

    不过……

    “我没带换洗衣服，你要哭，等我脱了。”季明哲。

    邱野愣了愣，，“我没想哭。”

    季明哲探手过来，摸了他的角说，“最近哭不是你的杀手锏么？”

    “……靠，”邱野乐了，他抬看向季明哲，“您这是哄我呢，还是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