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拿着银行卡回到家中，将钱还给讨债的人，然后开始房间收拾东西。他沉默不语，母亲踌躇地看着他，他没有理会。要收的东西并不多，他很快提着小小的行李箱，打开门，对他们说：“我将自己买了个好价钱，就当还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吧……”

    他孑然一地离开，又赤地走林南的家门。接受她所谓的“验货”。肤生起战栗的颗粒，他绷着任由她上打量，以及来回的抚摸。他并不瘦弱，也不健壮，有并不特别明显的腹肌，结实且修，微翘。林南拍了他的一掌，满意地。

    陈桉克制着烈的羞耻心，试图离掉灵魂，一个冷的旁观者。

    “我呢，并不会给你什么条条框框约束你。比如有的主人，会要求隶了这个房就只能跪着……”成功看到陈桉一闪而过的惊诧，她笑笑：“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看我的心。我心好的时候你什么我都接受，我心不好的时候你什么都是错。你必须时时刻刻知我的绪，比如我希望你跪的时候，你最好别站着；但如果你碰到我心好的时候，你站着我也没意见。”她顿了顿，“现在，你猜，我心是好是坏？我想不想你跪着？”

    陈桉看着她，犹豫片刻，然后跪了。

    林南摸了摸他的：“你很聪明，在不确定我绪的时候，你需要的就是顺从我、讨好我、取悦我。”她拿一沓厚厚的A4纸，递给他：“这个，是我让原来的家总结的，还有分我自己加的，给你一晚，全记住，明天我考你，记不住的话会被罚哦。不过……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全记住的对不对？”

    陈桉看着手中那几十张纸，抿了抿嘴：“太多了……”

    林南敲了他脑袋一：“提醒你一，主人给的任务，没有借，只有服从。”

    他低着，“是。”

    当晚，陈桉一夜没睡，坐在客厅，不停地默记那些关于她喜好的条例。他恍惚得想，这与他最初的心理准备并不相符，林南给他看的那段视频冲击太大，以至于他总觉得过来后，一定是充斥着暴力、、屈辱各场景。他看着手里的纸，只觉荒唐，又有一丝难以启齿的放松。是的，他原本心生恐惧。

    第二天，陈桉着黑圈，跪在林南面前，要求双手手心向上，抬至额。林南缩在沙发里，一手拿着那些纸张，一手举着戒尺。

    “我最喜吃是什么？”她问。

    “火锅，炸，土豆，还有。”他答的迅速。

    “我最喜的颜是什么？”

    “红。”

    “我最喜的红号是什么？”

    “……”陈桉顿住了，“我不记得了。”

    “啪。”手心被打了一，陈桉缩了缩手指，并不是很痛，但有些羞耻。他是从小到大的优等生，从来没有被打过手掌心。

    “我最喜你自称什么？”

    “……狗狗，或者贱狗。”他答，“啪”的又被打了一，“你记得，却没有这么自称，还在我面前‘我我我’的，是不是找打？”陈桉垂着，依然没有这么自称，林南却也没继续为难他。

    一连问了两个小时的问题，陈桉的手已经酸得快举不动了，手心红，膝盖也针扎般刺痛。她忽然又问：“你刚刚被打了多少？”

    陈桉愣住：“我没有数。”

    林南狡黠一笑，“那就惩罚你咯。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