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刚哥，怎么这么闲？”校尉睛睁得更圆了，“还没有到换岗的时辰啊？难南津门不用把守了吗？”

织，河网密布，藏烟浦，家画船，湖、潭、滩、缀其间，横塘、柳堤、朝溪、暮浦随可见，想来应该是个甘鱼的富饶之地。

    众人劫后余生自然是兴采烈，争先恐后地船登上浮桥，郭岩看到东面不远还有一座与此桥极其相似，只是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亭。

    黑大个边有个胖小，看着虎虎脑的，却表现怯懦得很，经校尉盘问被吓得全直发抖，“哥，我肚了，他们会不会说我们是草寇啊？”瞅着他半的衣裳了，脚淌了一迹。

    那边渤海国人和鄂州军士正在与船家讨价还价，似要再续一程去往浙西。

    被喊住的是十几个小伙，每个人的肩上都挑着一担柴火，为首的是个黑大个，量在七尺开外，壮实得像座铁塔一般，其他的人也是个个彪悍。

    “哈哈哈，怕成这样，没息的东西。走吧，走吧，看把这孩吓得。峰哥，他都被你吓啦。”嗜酒的校尉乐得前仰后合，“这些孩倒是当兵的材料，个个大力不亏嘛，砍柴白瞎了。”看着卖柴火的匆匆离去，他颇为可惜地摇着脑袋。

    “嗨！站住，担柴火的，你们城什么？”冲着队列前排的人声质问。

    “别问三儿，他是车夫，他不懂。这件是戏服，是戏服，用它来扮南极仙翁的徒弟，仙鹤童的。”有位披红布斗篷、材挑的男哈腰地凑过来，低声气地应付着官兵，看样是戏班里的事。

    郭岩和雷离开众人之后，领着小和尚径直往县治姑孰城走去。他们要完成老和尚的嘱托，把顾全武送到化城寺去，给那里的寺主申空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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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哥！忙不过来了吧？我们来帮忙啊。”从城里晃晃来了几个官兵，走在里的胖大大咧咧地嚷着，他不时提起酒葫芦呡上一。

    “卖柴的？一大早来了好几拨啦，不是吧，觉你们有儿不对劲呢。”校尉多疑地打量着他们。

    “你们！站住，是什么的？”校尉又注意到一伙唱戏的，锣鼓家什装了几十辆大车。他即刻奔过去翻箱倒柜彻查了起来，“你们戏班规模不小啊，家底装了这么多车。把箱全打开！觉你们有儿不对劲呢，这是什么衣裳？是扮仙鹤的戏服吗？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呀？”校尉翻一件满是羽的衣裳，斜着睛问着赶车的秃车夫，那车夫有些慌得不知所措了。

    “哪儿有那么严重？兄弟，难你也和司空图一样被草寇吓破了胆吗？这里不是乌巢，更没有贪杯误事的淳于琼，还怕他们来偷袭粮草不成？文官就是文官，打起仗来不事的。”他非常轻蔑地说着，还不忘扬起喝上一。

    “当然是卖柴喽。”黑大个扭转镇定地回着话。

    门关有几个官兵在盘查着过往行人，他们横眉立目手持刀枪，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城城的百姓并不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像霜打的树叶没打采的。郭岩心想这也难怪，草寇侵袭州、宣州、湖州，这里必然受刀兵之苦、无妄之灾，每逢世最倒霉的是老百姓呀。

    “什么呀？是从事的命令，南津门关闭啦，禁止通行，城南只留你这湖孰门。”对方不以为然地埋怨，“我说司空从事是太过虑了，我们这里哪里有草寇啊？曹师雄被围在州翅难飞，他还能重围打过来呀？”

    帆船拐姑孰溪，一路向东抵达土城外，只见一座浮桥展现前，二十几只木船并列靠一字排开，上覆木板通达成路，随波涨落俨然一架彩虹悬于面，不知哪位好心人设亭其上，为来往乡亲遮风挡雨。

    “城的都排好啦！奉司空从事令，行人要逐个检查，以防草寇细作混城里。”是个守门的小校在呵斥着，他瞪着似要把人心看穿，辨那个不怀好意包藏祸心，他领着手人见到东西便一通翻，生怕有人在行李中偷着夹带武。

    滨的南面比邻着两座城门，城门正对着这两座浮桥，郭岩抬看那城关上的名字，湖孰门。

    “唉，刚哥，还是小心些好，毕竟城里囤着大量的粮和盐，大军都指着它吃饭呢，那可是要命的东西呀。”校尉却不敢掉以轻心，低声提醒着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