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岳夫人从楼上来。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岳景霖：“你就这么坐着啦”

    一曲毕，台都在鼓掌，只有他们两个例外。岳景霖只有左手，尚且可以原谅。岳夫人却轻摇小扇，面带微笑，看着台上的女，微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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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我明白。”燕归笑起来，“您可别揭我老底了。”

    “您请讲。”

    “这是魁啊，你以为谁都能和她说话吗？钱都去啦，你又不去。”岳夫人笑着说。

    “林爷有何吩咐。”醉仙楼的老板走过来。

    他坐在这里，突然想起，听说他的娘亲年少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被大的小丫，就扮作男，来这里寻作乐。他想着就忍不住笑起来。他很难把一个俏又不守规矩的少女和那个心机重，对严格的女庄主联系起来。如今，他已经过了娘亲的年纪，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似乎不再适合这里。

    “姑娘这一曲霸王卸甲，本是霸王别虞姬，应当是凄楚悲壮的。二人真意切，却四面楚歌的绝境。即便如此，二人也饮酒起舞，以歌相和，多么悲壮。可是姑娘弹来，反而是更多了哀婉幽怨之意，似小女儿致，像是倾诉自己孤独寂寞，知音难觅。因此技艺虽好，此曲亦佳，却不合姑娘心意。”岳夫人笑起来，对着她眨眨。

    “叫我柯爷，我叫你林爷，你怎的忘了。还玩不玩啦。”岳夫人用扇掩着嘴，轻声说。她睛看着台上的姑娘，：“这瑶音姑娘真是绝，又弹的一手好琵琶，仙人也要为她折服了。”

    岳夫人单手合上折扇，轻轻敲了他的，就随着瑶音去了。岳景霖无奈地摇摇，喝了茶。

    “柯爷……”岳景霖轻声喊她，只觉得奇怪。

    “嗯，姑娘技艺湛，自然是极好的琵琶。”岳夫人单手收了折扇，笑着说，“可惜，差了味。”

    “你以前来过？”

    岳景霖苦笑：“你说呢，我觉得和你来这地方，很奇怪。”

    岳夫人笑着还礼：“姑娘先请，我有些话要对朋友说。”

什么，男寻作乐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去。你们年轻人。别仗着年轻就胡作非为。要懂得惜福养。”

    “不敢。”岳夫人起，行了一礼，“在倾慕姑娘已久，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再听一听姑娘对这曲的见解。”

    “夫人……”岳景霖轻声说。

    他盯着台上的姑娘，只是喝着茶，发着呆。他又不喝酒，只是喝茶，因此他觉得坐来，似乎和福悦茶馆没有区别。

    “公说的不错，瑶音受教了。”瑶音对她一行礼。

    “这位公，莫非是妾的琵琶不够好吗。”

    “哦，好。”岳景霖浅笑，“我真不该告诉你我很想来这里看看，其实我看到这些姑娘，只能想起我们的安愉。都是同样的年纪，可是她们就要在这里颜笑。所以没有玩乐的兴致。可能是我老了吧。”

    “不必。我等我的朋友就好。不必再招呼我了。”岳景霖笑笑，心说你让我当着夫人的面什么。

    “真乖。一教就会。”岳夫人笑着看向他。

    岳景霖坐在岳夫人边，只觉得全难受，不敢动。岳夫人却一男装，手执折扇，轻轻地扇动着，看着台上弹琵琶唱曲的姑娘。

    醉仙楼。

    瑶音注意到她，微怔，行了一礼，径直向她走过来。

    瑶音知趣地走的远了一，站在楼梯等她。岳夫人单手打开折扇掩面，笑着对岳景霖说：“学会了吗？”

    年少的时候，娘亲他的很，他本不敢来。后来娘亲没了，他撑起青峦庄，又跟着梁澈造反。战后青峦庄虽然功成名就，却也元气大伤，他又是终日的不得闲。如今，他闲来，却很想来烟柳巷看一看。人带给他的冲击，远没有新鲜和迟来的叛逆觉带来的快乐多。

    “那些浪公都是这样的。”岳夫人笑着说。

    “虞姬与心上人离别，自然是哀婉幽怨。”瑶音凝视着她，“公只知霸王之无奈，只佩服霸王之悲壮，却不知小女心中的凄楚。”

    “没办法，家里有个吃醋的夫人，我不敢去。既然如此，祝柯公梦了无痕吧。”岳景霖溺地一笑。

    “当然。”瑶音笑着对他行了一礼，“请随我来。”

    岳景霖无奈地笑笑：“你真去呀？”

    “也很好玩不是吗。”岳夫人挽着他，“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霸王穷途末路，虞姬自刎相随以示气节和意，小小女，怎么不悲壮，怎么不让人觉得豪万丈。”岳夫人也凝视着她，“姑娘，虞姬也是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