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你这工作环境也太恶劣了。难怪之前吴恪还说要帮你找房，要早知我也得劝你搬走！”

    梁泽一怔：“他要帮我找房？”

    “对啊，他说跟你住一起那帮人都——”

    话还没说完，晨猛然刹住。

    梁泽已经意识到什么。

    他侧过脸，楼前的昏黄灯光映着错愕的面容，久久没有恢复平静。

    晨起先还想继续瞒，可是不怎么打岔梁泽都不发一语，后来就只好放弃了。

    那晚的输大厅人满为患。

    吴恪很不容易才找到一张空床，是个远离电视机的安静角落。护士过来扎针，他就去找被、找枕，费买。

    一切都完，他一个人坐在那。

    起初周围很多声音，很多人走过，后来渐渐的也少了。每隔半个小时，定好的闹钟会响起一回，他就起检查架上的输瓶。

    到后半夜，梁泽还没有醒。他去卫生间用冷洗了把脸，再回来晨已经到了。

    “怎么样，退烧了吧。” 晨往床边走，脚意外碰倒两个空的咖啡罐，“好家伙，这都是你喝的？”

    吴恪捡起来扔门外的垃圾桶。

    “我还有事，先走了。”

    “得了，你走吧，这儿我看着就行。” 晨拍拍他的肩。

    西服外一直盖在梁泽上，吴恪俯拿。昏昏沉沉中，梁泽若有所觉似的扭过，拽着那件衣服不肯松。

    吴恪僵了一瞬，手上用力：“松手，梁泽。”

    “阿恪……”

    梁泽声音很低很糊，后的晨并没有听清，只有近在咫尺的吴恪听清了。他看着烧得浑的梁泽，眉一一皱，静默少顷才掰开衣袖上的手指，已经被攥褶皱的外穿到上。

    然后他拿上公文包就走。

    夜?黑，虫鸣繁密如落雨。

    往大门走的路上吴恪想起一个梦，一个称得上荒唐的梦。在某个他回忆不起的夜晚，得能绞的床单上，有人疼得受不了的时候也那样叫过他，只为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安抚的吻。

    “阿恪，你能亲我一么……”

    “你亲我一我就不疼了……”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

    同样静寂的夜，门诊大楼前，梁泽诧异地望着晨。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