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 我吗？”

    吴恪没有解释，转去拿睡衣。

    梁泽心里一：“那我负责饭吧，在家吃比去吃卫生，老人家应该也会喜。”

    “她不是老人家。”

    “嗯？”

    “见面你就知了。”

    他喔了一声，望着门打开，虚掩。隔着门，很多话变得比较容易问。

    “你国的时间定了吗？”

    “月十七。”

    刚浮起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到月末。”

    “早走不好吗，” 吴恪声音远远的，淡淡的，“拖着什么。”

    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冷淡了一些，跟之前比起来。梁泽隐约知是为什么，就站在原地等他拿完衣服，来的时候笑笑说：“今天我又鼻血了，跟演电视剧一样，莫名其妙的。”

    吴恪抬，蹙眉：“什么时候，在店里？”

    “不是，回家路上。突然就了，我又没带纸，还好碰到我那个老乡，他骑电瓶车路过以为我喝多了，还问我‘你是吐了吗’，真的很好笑。”

    站立片刻，吴恪一言不发地回卧室拿手机：“你份证号报给我。”

    “什么？”

    “我帮你约个检，明天就去。”

    梁泽双微微睁大，一瞬间，鼻酸得说不话，腔也被愧疚淹没了。自己为了转移话题才故意说的，可吴恪却这样当真，这样重视，甚至比他自己还要在乎。

    他又想哭又想笑，所以表难看得很，很不成样。

    吴恪拧眉：“多少，说啊。”

    他摇摇。

    “不去？”

    “嗯。” 一开声音已经哽咽得没形。他走近两步抬起眸，自而上凝视吴恪严肃的脸，“一个人我不去，要去一起去。”

    吴恪眉心皱得更：“你几岁了，这事也开玩笑？”

    梁泽真的就笑起来，可是底却得快要绷不住了，“不是啊，不是玩笑。你也天天熬夜，你怎么知自己知一定很健康？要去就一起去，我还没在大医院检过，怕洋相。”

    “你——”

    吴恪拿他本没有办法。

    好像骗不骗的也不那么重要了，梁泽有他不想说的事，那就不说吧，吴恪开始认命。如果在离开以前他们能过得平和、愉快一些，又何必事事追问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