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难，肯正视自己的心就可以。”

    “够了，你在胡说什么。” 吴恪转走房中，不算明亮的灯光却让梁泽完全看清了他的脸。他脸上有烦闷，有逃避，唯独没有反。

    “我没有胡说，你是在乎我的。要是你不在乎我，怎么会因为何峰的现而生气，宁愿住酒店也不回去？”

    不过他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什么？” 吴恪转盯着他。

    “是不是因为你在乎我？”

    “我——”

    吴恪站在落地窗那里，僵着背：“梁泽，你怎么连这话都讲得来。”

    梁泽脸蓦地一白，茫然地抬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知了，那天晚上何峰跟你说话了。阿恪，你想知为什么不问我呢，难你觉得我会骗你？”

    “是谁？”

    “难我猜错了，那个人不是他？”

    他话里有话，梁泽立听明白了，咙艰难地动了一：“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谅解。可是请你相信我，我跟何峰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

    “可是阿恪，你为什么这么好奇这个问题？”

    “不光是你的事。” 彼此对视，梁泽像是徒然找回了什么勇气，“你是因为误会我才要走的，所以这是你和我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真是的，一切几乎是搞砸了，就在悬崖边，岌岌可危。不过吴恪的反应也很暧昧模糊，说生气不像生气，说兴不像兴，介于二者之间的一状况。

    “朋友……” 吴恪笑了，“你好像很喜拿这两个字当幌。是不是对你而言没有在一起过就不算数，哪怕有过一夜也叫朋友？”

    “不是他那是谁？” 吴恪视线迫，盯着他片刻都不放松。

    是啊。

    “是……”

    “你不想说我不你，但是……” 梁泽扣住他的手腕，“但是我就想让你知，从到尾我就只喜过你一个，你去哪我的心就跟着你去哪。只要你一句话，不要说三五年，要我等你一辈我都愿意，我——”

    里面的人在纠结苦恼，外面的人也并不轻松。

    默默半晌，梁泽孤注一掷，声音轻得犹如耳语：“你怕我。”

    “十八岁，第一次。” 他抛两个关键词。

    看着前冷的背影，梁泽撇开讪了一会儿，脸上得发。静默半晌，却还是忍不住闷声问：“你相信我吧？”

    吴恪静了会，语带讽刺地说：“难你没有骗过我吗。”

    那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何况也没脸说。梁泽语片刻，心里却蓦地贯通，抬起眸，两人视线不偏不倚撞到一起。

    吴恪已经忍无可忍，上就要发脾气。梁泽却走到他面前，抬起睛凝视着他：“你怕见到我，一看见我就生气，就不舒服，是不是？”

    这没有羞耻心的话，梁泽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说的。可是真的说来了，心里反而轻松、快活。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要吴恪不误解他疏远他就行了。

    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被这个人影响绪，才会被他牵着鼻走。吴恪正是因为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己，所以才一天都不愿再留，脆收拾东西住到酒店。这样的心，梁泽恐怕比他自己看得还要明白。

    空气顿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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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人……”

    “你——”

    吴恪突然挣脱他的手走开，打断了他最后一句表白。

    梁泽看着他，心脏的空白一填满，追着他的视线继续问：“是不是因为，你吃醋？”

    “当然不是！” 梁泽慌忙否认，“你、谁告诉你是他的？他说的？你别听他的，他那是故意跟你开玩笑的，本就不是他！”

    无所适从地站了一阵后，他扔一句 “借用一卫生间”，跑浴室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