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听说你累病了？现在还好吧！”

    吴恪却忽然很坦诚：“我想过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试一试。”

    是认真的吗？

    太多的过去蹉跎在时间里，把年少的他打磨成如今的模样，只在吴恪面前还依稀留从前的影。

    中午一时，那个订饭群里陆陆续续有人冒泡。打开群消息一看，居然是许多人在关心他的状况。

    他以为自己听到这句话会狂喜，谁知第一反应竟是害怕，怕这只是一场玩笑，又或者只是成年人的一时冲动。

    “不过我有条件。”

    他甚至想起离开临江那天早上，在大站幻想吴恪会在开车之前现，他还可以念书，他们还能在一起。

    “…… 你说。” 他声音骤低，从气势上就输了一半。

    梁泽看向吴恪，发现吴恪虽然没有看他，神却很郑重，这才明白刚才那话是认真的。心脏一提起来，他结结地问：“那、那我们——”

    就像从前一样，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一方的持和另一方的妥协，由不可能变为可能。即使还不能确定自己可以百分之百接受梁泽，但吴恪确信，自己绝对无法失去梁泽。

    其余的，他也不懂表达了。嗓的，大脑被惊喜和忐忑冲击得很混，反复纠结后还是想最后再确认一：“你不是为了当年那件事吧？咱俩都是男人，其实我不需要你负责任。”

    一步步来，会好的。

    大脑短暂的空白后，梁泽慢吞吞地转：“阿恪，你……”

    后来吴恪上班去了，留他一个人在家养病。医生嘱咐过前两天要多休息多喝，所以他给自己网购了一副绳，打算第三天再开始运动，这样也好早回去上班。

    回到房间，他先是发愣，后来又爬起来，翻相册里那张工卡照片。眉是眉，睛是睛，成熟稳重的一个吴恪。

    “什么时候什么由我说了算，我需要时间适应。” 吴恪微微侧首，“像刚才那样的事以后不准再，明白么？”

    就这样睁直到天明。

    有可惜，要是从前他们有合照，那该多好？

    大的喜悦退一样返上来，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惊涛骇浪。它平缓又温柔地冲刷过心田，轻轻拍打岩礁，带动而有力的心。

灯光温橘黄，吴恪的脸在影里暧昧不清。

    “侯老板，得给小梁加钱啊。”

    这就算是在一起了吗？

    他和吴恪。

    刚打算床再喝杯，又收到一条新消息，来自齐斯宇。

    梁泽微麻。

    侯良发来语音：“少废话，赶把养好回来上班，忙不过来了都。”

    侯良也现了，不仅在群里谢大家支持，还私给梁泽发了个两百块的大红包。梁泽没好意思收，承诺会为饭馆肝脑涂地。

    “这我当然知。” 吴恪对他不够烈的回应不满意，因此语气也生起来，梁泽却顾不上了。

    苍天。

    “都怪咱们公司的人太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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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个原因就好。

    就是让他别再动手动脚，梁泽听懂了。他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短短半分钟变换好几次，半晌方才羞愧地讷讷：“明白，我全听你的。”

    直到吴恪起走主卧，梁泽还傻站在那儿，人木木的。

    “朋友你结石了？去年我也查来这病，还去医院了微创手术，这个不算什么大事放心吧。”

    没有端详太久，梁泽就莫名其妙地泪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吴恪的时候，吴恪有手机，能听音乐，上衣服特别净。想起中时睡在吴恪边，听见那呼声都会失眠。想起第一次私自拆开别人写给吴恪的书，认认真真读完，一字一字分明就是他的心，他却没有勇气告诉吴恪，自己是那么的他，比任何人得都。

    透过模糊的视线，他又哭又笑地对手机里的人说：“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