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乐了：“着什么急，你看我像缺这仨瓜俩枣的人？”

    梁泽也跟着笑起来：“你不急我急。”

    这件事不解决他睡不好觉。

    挂电话不十分钟，三万块钱即时到账。第二天一早他就把钱全取来，三捆现金拿塑料袋一裹装背包，并且不忘给吴恪打电话说自己要临时一天班，大概凌晨五六才能回去。

    一切准备妥当，他还忙里偷闲，中午回家睡了个午觉。

    当晚凌晨，陈军波特意站在巷等他：“你还守时。”

    抬看见巷的监控探，梁泽放包，咚的一声：“怎么，怕我狠手？”

    “你那把刀我可没忘。” 陈军波也不怕认怂，手指了半晌才把三百张清楚，脸上黝黑的肤因为兴奋变得红泛紫。

    “算你识相。” 他当着梁泽的面拿手机，“看清楚，照片老删了。”

    “我怎么知你没有留备份。”

    “我要是真留了，你拿我也没辙。” 收好钱他慢悠悠地笑起来，“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明知见不得人还不躲着，大街上就他娘的嘬上了，丢人现，该！”

    凌晨三的路几乎没有行人，只是偶尔有一两辆运沙的大货车经过，夜风把这些恶狠狠的话耳朵。梁泽一气，面上纹丝不动，“拿了钱就快。”

    陈军波朝他淬了唾沫，满面风地离开，背影渐行渐远。就在人快要从视野中消失时，梁泽形微侧，拉连帽衫拉链，迅速提步跟了上去。

    不所料，那不是回宿舍的方向。

    在路上七拐八拐了一阵后，那人影大喇喇拐某个隐蔽的胡同，双手推开洗房的玻璃门。

    陈军波是这里的常客，少的时候半月一次，多的时候一周能来两三回，视那月拿到手的工资而定。

    这时候，这地方，所谓的前台早就班了，只剩零星几个房间还亮着灯。一店他就熟门熟路地钻其中一间房，翘起二郎等相熟的小。

    几分钟后小姗姗来迟。

    “磨蹭啥呢你。”

    “陈哥你前天不是刚来过嘛，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哎哟我这发都着呢。”

    “哥有钱想来就来！” 讹到钱他心好，嗓门更是尤其，恨不能吆喝得全世界都听见，“今晚把你的看家本事拿来，把哥伺候好了多给你五百！”

    这小地方嫖一次一般也就一两百，小一听乐开了，丰腴的立主动往他上蹭：“哥这是在哪发财了？”

    “遇着个二百五，活该老发财。” 他三五除二扒，一抬就直奔主题，“那傻也不知哪来的钱，三万块钱答应得跟玩儿似的，早知老就要五万了…… 哎我说你他娘的磨蹭什么脱衣服啊！”

    “欸欸欸……” 猝不及防挨了打，小慌里慌张地脱。

    洗房条件很次，连被都没给一床，窄小的单人铁床把墙撞得砰砰响。因为今晚兴致特别，陈军波动作格外鲁直接，很快鄙的叫唤就从房间里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