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锦上添的那朵，没它不会怎么样，有它也只是更好看一些。

    穷苦的人家能举家合力供一个读书人来就不错了，谁愿意把钱浪费在注定没什么路的女儿上？

    柳先生早已嫁人生，知姜若皎说的是对的。

    并非所有人都有自己立起来的决心、信心、能力以及机会，许多女孩若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往往就只能像菟丝一样依赖夫家过活。

    不自由，更不快活。

    柳先生扪心自问，若非自己与平西王太妃连亲带故，怕是也不能来学堂这“抛面”的事儿。

    柳先生：“束脩我收了，让她明天开始过来吧。不过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明日我会照例对她行考，若是考得不好我不会让她我带的班。”

    姜若皎闻言喜：“多谢先生。”

    柳先生：“即便不来学堂，平日里也要多读书。”她转从书架上挑拣几本书递给姜若皎，“这是前些天书商送来给我的样书，我翻过了，都不错，你拿回去看看，回写些观给我。”

    姜若皎知晓柳先生是惜自己，眶微微发。她认真地接过柳先生递来的书，惭愧地：“学生这两年一直没来拜见过先生，当不得先生这般记挂。”

    柳先生：“那以后就多来见见。”看时辰不早了，她朝姜若皎摆摆手，“行了，我也该去讲学了，你回去吧。”

    姜若皎带着柳先生给的几本书离开女学堂。

    她正迈步往回走，后忽地传来一阵蹄声。

    姜若皎闪避到路旁，等着那儿过去，不想那蹄声在靠近她时却慢了来。

    姜若皎抬眸看去，只见寇世骑在上慢悠悠地让儿堵住她的去路。

    寇世昨日挨了姜映雪一，心里还记恨着呢。

    刚才他远远瞧见姜若皎的背影，一把她给认了来。

    这会儿新仇旧恨涌上心，寇世堵住人后勾一笑，居临地拿鞭敲敲姜若皎的发：“哟，母老虎，我们又见面了啊。”

    姜若皎退后两步，想离寇世远一。

    寇世虽胡作非为，却也没听说过他仗势欺人、欺凌弱小。

    若这位纨绔世当真是那坏到骨里的家伙，姜若皎也不敢抄起扫帚追着他打，毕竟平西王府半指都不用动就能碾死她们妹二人。

    姜若皎见自己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只得抬望着寇世喊：“见过寇世。”

    寇世本来就想撩拨撩拨姜若皎，听姜若皎平平静静地朝自己见礼，却是觉得没趣了。

    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睛，寇世哼哼两声，不兴地说：“你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就原谅你们妹俩的无礼，不然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们。昨天你那小母老虎妹妹打我那一现在还青着呢，小心我回去和我娘告状。”

    姜若皎哪里乐意朝他笑，只说：“我听说只有那三岁小孩打架输了才会找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