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皎：“天不早了，世还是早些回去为好，要不然令堂会担心你。”

    要不是他砸了门跑了来，说不准真让他们给得逞了！

    那日打完儿，平西王带着怒火回了军营，把军中上整顿了一番，一直忙活到现在才回府。

    姜若皎真是有气都不知往哪撒。

    姜若皎冷不丁被寇世把他宽大的袖甩到鼻端，还真嗅见了上沾上的艳烈香味。

    她不久前刚得了平西王太妃的《云氏单》，看在平西王太妃的面上就不跟这家伙计较了。

    姜若皎吓了一，等看清来人后不由问：“世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主仆二人商定了绝策略，也已经走回了平西王府。

    他向来对什么都恶分明，没遇到特别喜的才不会与对方那事。

    包袱里装的那衣服散落一地。

    姜若皎父亲在世时是个敦厚老实的人，后来又没接过几个男，对秦楼楚馆的了解仅限于浅浅读过的那些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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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若皎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的家伙。

    一想到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居然让那么个女人对他霸王上弓，他心里就气得很。

    寇世很快换好衣裳来，看天果然不早了，便说：“好了，我回去了。”他想了想又让小厮掏了一锭碎银搁桌上，当是留给姜若皎的茶钱。

    寇世一气把茶肚里，才和姜若皎埋怨起来：“前几天汪鸿才说拂柳楼来了个江南人，我还信了他的话，结果今天去了以后他们找由留我自己在房里，那女的竟想对我霸王上弓！”他抬起袖要给姜若皎闻闻，“你瞧瞧，这味多呛人，太难闻了。她挨过来时我看了一，脸上的粉老厚了，本不是天然人！真正的人，理应是诗仙说的那样‘清芙蓉，天然去雕饰’。”

    寇世：“不急，一会借个地方给我换衣服，今晚我爹要回府，要是让他闻见我上这脂粉味一定又要打我。你是不知，我爹他打起人来忒狠了，我可不想再躺半个月。”

    她到底不曾练就坦然看同龄男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能耐，只得把寇世领去侧屋换衣裳。

    无非是在外面厮混得一脂粉香，怕回府时被发现而已！

    平西王疾言厉地骂：“混账！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人去外面鬼混？！”

    “你又了什么亏心事？”一声隐怒气的质问自后响起。

    什么人不人的，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衣裳瞧着又没又没破，无缘无故在外面换衣服还能有什么原因？

    另一边，寇世领着自家小厮往回走，心里还有些气愤：“他们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去画画的，又不是去寻作乐的，他们居然把我和那女人单独关房里！要是让他们得逞了，我的童岂不是没了？我再不理他们了，兴福你记住，回不许放他们来。”

    这味其实还不错，没有寇世说的那么不堪，至少不至于呛人。

    寇世溜达府，悄声问门房平西王回来了没。

    寇世真撞上他爹回府，却是一都不怂了，当即梗着脖：“我怎么就亏心事了？我这当儿的问问您回府了没都不行吗？”

    听寇世跑来与自己说什么“霸王上弓”“粉厚香呛人”，姜若皎心里不免有些着恼：他跟她一个未阁的女孩儿说这些什么？她又没法和他一样上那些地方寻作乐。

    正说话间，寇世的小厮就取了衣裳过来。他立刻对姜若皎：“你给我找个地方换衣裳，要不然我直接在这里脱了啊。”

    要是这家伙当真是来找茬的倒是好办得多，她直接抄起扫帚赶人就是了，偏这人还是秉承着“我当你是朋友才来找你”的态度跑来的！

    姜若皎开了这么久的肆，奇奇怪怪的客人也算见过不少，收起那锭碎银后气也消了大半。

    他们平西王府的人从不吃霸王餐！

    没想到刚到府门就撞见儿偷偷摸摸跟门房打听他回来了没。

    平西王一看就知这混账儿又坏事了。

    想到《云氏单》，姜若皎把店门关好，一扎厨房里试新菜。

    寇世到底生在富贵堆里，哪怕对男女之事还没什么兴趣，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了解的。

    寇世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要姜若皎倒杯茶给他压压惊。

店里来。

    平西王把剑连着剑鞘了来，准确无误地挑向兴福抱着的包袱。

    见自家世一脸气愤，小厮兴福赶忙答应：“小的一定不让他们踏院门半步。”

    姜若皎虽然很想赶人，可见寇世确实受了惊吓，便倒了杯温茶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