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手续，被负责接待新生的人告知往后一日三餐可以去堂买或者自己带米蒸饭。

    姜若皎了一早上的题，不打算自己饭了，与寇世一起前去堂踩。

    两人走到堂，便见不少人学了，前去取堂代他们蒸好的饭。

    书院生员们自己带了米和餐，早上时放到蒸饭的地方，书院堂就会代他们把饭蒸好。

    有了米饭，家境宽裕些的可以到堂买些菜饭，家境不好的顿顿就着酱油或者咸菜也能填饱肚。

    寇世还是一次见到这么读书人凑一起吃饭，且吃的大多是糙米咸菜，看着寒碜得很。

    他跟着姜若皎买了两个卷饼坐后，忍不住和姜若皎议论：“都读书了，还吃不起好的吗？”

    要是天天给他吃那东西，他可能用不着几天就打退堂鼓了。

    姜若皎：“许多人都是举家凑钱供来的，光是凑齐束脩就很不容易了。何况他们到书院来读书，往往一读就是好几年，这期间家里便少了个活的。只要他们一天没熬，家里的赋税徭役就得其他人分担，他们真要拿着家里的钱来吃香喝辣，心里哪里过意得去？”

    姜若皎以前接过不少州学生员，熟悉起来就知晓了，那些个时常结伴到肆吃吃喝喝的都是家境不错的。

    寻常寒门弟哪怕来过，那也是同窗频频邀请之才来上一回，绝不可能逢上休沐日就到外面胡吃海喝。

    寇世王府，自是不必考虑什么赋税徭役的，本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经姜若皎这么一讲，寇世也没再嘲笑那些读书人吃得寒酸了，反而拳掌地：“人不吃上哪有劲，怪不得他们一个个看着都能被风刮跑。等我以后卖画再得了钱，就请大伙一起吃！”

    姜若皎：“好。”

    她知寇世不是开玩笑，从前他每次卖画得了钱也是拿来请那群狐朋狗友玩耍，很有些“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潇洒劲。

    他那些狐朋狗友倒也不是全无优，只是其中混了些汪鸿才那居心叵测的人罢了。

    两人本是饭桌上闲谈，邻桌却有人把他们的话听了去，嗤笑：“气倒是不小，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卖个画还能让大伙都能吃上？”

    姜若皎与寇世转看去，只见邻桌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这家伙分明也是儒生打扮，衣领却落拓不羁地半敞着，相那也是风俊逸，瞧着比寇世更不像来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