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皎问：“你不是说男人风很正常，怎地别人都到你床上去了，你居然要把人调走？”

    平西王太妃见她独自来，有些讶异地打趣：“我怎么听人说，瑞哥儿一大早去接你了？他人怎么不见了？”

    姜若皎：“你要是非要在王府里跟我讨债，那以后可能你在府里散个步会有人往你面前摔倒，去王妃那边喝茶会有人泼你一，回再来个人在你前落，让你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被姜若皎恐吓住了，没持非要讨债不可，不甘不愿地牵着姜若皎往平西王太妃的居走。

    门房远远见了他们, 心这位未来世夫人可真得世喜，世一大早便去接人。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自然堆满了笑，恭恭敬敬地开了门迎他们二人。

    要她还债的时候推三阻四，不要她还了她倒是、她倒是放肆得很！

    他觉得自己这一招釜底薪用得很妙，再没有他这么聪明的人了。

    “我又不喜她。”寇世，“她既不能陪我玩，也不懂我的画，我们连话都说不上来，显见她也不是真心喜我这个人的，只是图我是王府世罢了。我为什么要个我不喜的人一天到晚在我前晃悠？我是那助人为乐的大善人吗？你不知，当时大冷的天，我正要钻被窝里和和，掀开被就瞧见个光溜溜的人躲里，老吓人了！”

    寇世边确实只有小厮跟着。

    姜若皎嗅着不知谁家院飘的桂香，心渐渐宁定来, 面对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也变得坦然。

    “所以你图个清净，就把侍女都调走了？”

    姜若皎笑了笑，随着侍女的指引拜见平西王太妃。

    正是夏末秋初, 还没到叶落的时候, 沿街的木倒还繁茂, 只那零星的黄叶和探墙外的果枝染了几分秋意。

    寇世冷哼：“我傻了吗？我喊人来救就是了！”

    寇世霎时间连脖都涨红了。

    姜若皎：“我惹他生气了，他不乐意陪我来。”

    “对。”寇世说着又得意起来。

    她知晓以寇世的脾气估计是越劝他就越起劲，也就没有无用的挣扎, 由着寇世牵着自己走虹似的拱桥，踏着明媚的晨曦转到另一条街上。

    他也是很有原则的，平日里都不让侍女近伺候，要不是已经和姜若皎定了亲，他也不会这么闹姜若皎。

    他才不惯着她，绝不能叫她那么得意！他堂堂平西王世，是她想亲就亲，想不亲就不亲的吗？

    姜若皎倒没想到还有这一。

    寇世登时觉得这母老虎太过分了——

    姜若皎觉得就算是她父母那样恩的夫妻，也没像寇世这样满脑都是什么亲不亲的。

    她回握寇世的手，与寇世一起溜溜达达地穿过两条街抵达王府前。

    不过姜若皎的话倒叫寇世想起过去一桩事来：“你说的也有理，前几年就有个侍女想钻我被窝，我让我娘把我院里的侍女全调去别了。要是整天有人投怀送抱，确实烦人的！”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啊！

    姜若皎觉得他那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有趣得很，瞧见左右无人，冷不丁往他气得微微鼓起来的脸颊上亲了一。

    他转瞪姜若皎，姜若皎却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她刚才什么都没似的。

    不想寇世对府里熟悉得很, 拐着弯儿把人领到僻静就堵着人不放, 非要姜若皎把债还了才带她去见祖母。

    寇世顿时就不乐意了：“叫人看见了又怎么样，我们在自己家亲上一碍着谁了？书院不行，你家不行，我家也不行，你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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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十来岁的少年人气血旺盛，才对这事格外衷吧？

    当然，他嘴里不忘气呼呼地跟姜若皎撂狠话：“耍赖还有这么多理由，等我们成了亲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若皎说：“我们还没成亲，旁人看见了不会觉得你怎么样，只会说我恬不知耻在未婚夫家来。说不准他们会说我就是这样攀上你的，以后他们都有样学样地教唆自家女儿来给你投怀送抱！”

    寇世：“又不是谁对我投怀送抱我都会搭理。”

    姜若皎没想到他竟真的惦记着这事儿, 还在王府里朝她债。她觉得寇世简直荒唐，推开他：“别人看见了该怎么看我？”

    寇世不想搭理她了，把人送到平西王太妃居后撒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