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孙自己知，书院离他们家不过两个时辰的路途，他祖母肯定清楚他在忙都不会大半年不回来一趟。

    杨峰清见自家祖母里里外外地张罗，也跟在旁边帮忙。

    姜若皎气乐了：“看来世经常和别人凑一起讲荤笑话？”

    他父母去得早，是祖母辛茹苦地把他养大，这会儿祖孙重逢，杨婆婆拉着他的手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也许她几次去书院、托人给他捎东西，都是想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得知他的死活而已，只要其他人仅仅是面为难，而不是悲痛难抑，那就是他还活着，还没有噩耗传回来。

    姜若皎才不理他。

    寇世：“在意就在意，在意一又不丢人！你看看我，在意就会说来，从来不藏着掖着。”寇世见她瞪着自己，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只觉怎么亲都亲不够。他里还嘀咕，“以前我还不想承认我喜你这母老虎呢，现在不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

    第二日杨峰清回了趟家，给杨婆婆添置了不少东西。

    寇世立刻就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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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世没想到她连这话都懂，也顾不得被踹疼的了，追上去就问：“你听谁说的这浑话？以后不许听他们讲这些话知没？”他还以己度人地揣度了一姜若皎和柳生他们相时的形，气急败坏地警告, “他们凑一起讲荤笑话的时候, 你不许在旁边凑闹, 不该听的一句都不许听！”

    天大势怎么变化，与她这个半截土的老人又有什么

    杨婆婆里这么说着，也没问他大半年为什么不回家，只问他想吃什么，她给他去，吃好了再回书院去。

    寇世涨红脸：“才没有，我没讲过这东西，都是别人在讲。”他以前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事，可男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自己不懂，他们讲了荤笑话他就跟着笑，他们念词艳曲他也跟着乐呵。现在一琢磨，姜若皎现在可是女扮男装，要是有人对她讲这些东西怎么办？他拦着姜若皎不让她回房，一脸严肃地非要她作保证不可，“你不许听知没？”

    寇世砸吧一她的话，总觉着里有一丝丝酸味。他顿时喜上眉梢，乐滋滋地：“你既然这么在意，我以后再不去那些地方就是了。”

    寇世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竟又着了姜若皎的，这母老虎老是用这一招，居然用不腻！他对着姜若皎的房门嚷嚷：“你等着，次再用这招可就不灵了，你赶再想想别的招数！”

    杨峰清一听就知他祖母其实猜了什么，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说而已。

    两人闹闹腾腾又是一天。

    祖孙俩人一起吃了顿饭，杨婆婆才拉着杨峰清的手说：“你在外要听夫他们的话，莫要辜负夫他们的期望。我这把老骨没什么要的，你不用惦记我，想什么就去吧。”

    看寇世还要大说特说，姜若皎踮起脚往他上啄了一。

“后半截难不是‘偷不如偷不着’？你以后离我远, 岂不是更好玩！”

    姜若皎咬牙：“谁在意了？”

    姜若皎：“我们平日里都在讨论课上遇到的问题，哪里会讲那样的话题？”瞧见寇世那张模样，她忍不住反相讥，“我们可没有结伴去过拂柳楼那样的地方，聚一起既不会喝酒也不会找人弹唱助兴。”

    姜若皎绕过他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