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世见她笔都不带停顿的，只觉她怕是琢磨这事很久了。

    寇世抓住姜若皎的手腕说：“什么叫放你离开，你都要嫁我了，还想去哪儿？”

    寇世知她其实不信。

    他又想到了他娘，他娘得知他父王要纳新人，能的却只是让他早日成婚，好稳固他嫡的地位。

    寇世：“心里想想也不行！”

    寇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好亏，姜若皎只是上答应，他却要签契书！他不服气地对姜若皎说：“不行，你这话也得加上去！”

    他默不作声地拿过笔在契书上龙飞凤舞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姜若皎：“那就改成任何一个人有了喜的人，我们都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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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若皎写完契书，看见的便是寇世一脸慷慨就义的决然。她把先写好的那份契书递给寇世，让他看看有没有要改动的东西，要是需要改动的话就由他改好誊抄两份。

    姜若皎没给寇世多余的反应时间，拉着他去了书房，亲自研好墨坐草拟契书，将刚才说的约定细细写在纸上。

    姜若皎说得对，只要他不移别恋，这份契书不就永远没有用武之地了？

    寇世本来满心不乐意，看着姜若皎执笔书写的沉静侧脸，又慢慢冷静来。

    寇世气馁地说：“不改了不改了，我签就是了。”他看了就坐在自己边的姜若皎，又忍不住凑过去往她上吧唧一，“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伤心的！”

    他才不会给她喜别人的机会，要是签了这样的契书，那她喜上别人他还要把她拱手让人！

    好歹到时可以一拍两散。

    寇世：“你不都说了，你一个女孩儿哪儿都不好去的，说不准走不了多远就让人给谋害了。”

    姜若皎：“好。”

    姜若皎等墨风了，分其中一份给寇世留底。

    他娘不差，又早早为平西王府生儿育女，这些年来一直跟着平西王府从冷落走到显赫，遇到这况尚且只能这样委屈求全，姜若皎连个能为她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他随说的话？

    姜若皎：“好，我信你。”

    一般来说寻常契书还要去官府走一遭，不过寇世份特殊，他签字画押的契书就算不经过官府也是有效的。

    姜若皎。

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他打个半不遂。

    姜若皎等他把两份契书都签完了，才挪到自己面前在旁边签字画押。

    姜若皎：“天大地大，哪儿不能去？要是你移他人，到时候自然不会在意我到哪里去；要是你没有移别恋，这一纸契书自然永远不会有用武之地。”她抬眸看向寇世，“难就算你心里有了别人，我也要乖乖留在你边，好叫你享齐人之福？”

    她一直都不信他吗？

    寇世本想当场把它撕了，又怕姜若皎生气，只得闷闷不乐地把契书收怀中。

    人大都是这样的，遇到自己亲近的人总觉得她受半委屈都不行，可要是到自己上又觉得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寇世本来还在为他爹娘的事气愤，听到姜若皎的话后一炸了。

    寇世一脸警惕地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对不对？我不签了！”

    好歹姜若皎没让他写一份契书，说要是她遇到喜的人就放她离开，那样的话他才绝对不会签！

    为了两个人的小命着想她觉得还是早些划定界限为好。

    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灼着似的，只觉姜若皎和寻常女人大不相同，她说要走就是真的要走，绝不会给他挽留的机会。

    “我没有！”寇世哪里说得过姜若皎，当即气呼呼地说，“写就写，等我们七老八十了，我就拿这份契书来嘲笑你！”

    寇世对上姜若皎灼亮的睛，一了气。

    别说他以前那么混账了，就算他以前表现得和裴徵一样众，她难就能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她只是要求到时候好聚好散而已，并没有非着他只有她一个不可。

    姜若皎：“你回府去吧，王妃兴许心里难过，你回去好好陪陪她。”

    寇世冷哼一声，明显还是不大兴。他坐在她旁边把契书逐字逐句看完了，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改不了，只得说：“我签了这契书，你可要保证你也不能移别恋。”

    姜若皎定定地望着他。

    姜若皎：“所以你说的一辈就是哄哄我而已，要不你怎么连份契书都不敢写，还总想着你移别恋后的事。”

    寇世刚才还在恼他爹，这会儿却是说不“大家都这样”这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