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越来越难熬了，冬天的寒风呜呜的咆哮着，野外光秃秃的，连个野菜都找不到了，能吃的东西早就被扫光了。生产队堂里的每日两餐都是能照人影的稀饭，说是稀饭里面却捞不几粒米来。村里开始有人饿倒了，所有人都饿得连腰都直不起来，队里的牲也饿得无打采，偶尔发一两声无力的**。

    冬天的夜晚非常寒冷，几个当事的男人和杨支书在队里的堂里烤火。一堆树堆在那里燃烧着，几个人饥辘辘地围着火堆，仍然觉得冷得厉害。火堆的温度降了来，有人拿起火钳把树上烧过的地方戳了戳，火就又着起来了。

    “老杨你看咋办呢？再想不个路，咱村过两天就得死人了。”有人望着杨支书说，在火光的映照中，他是满脸的无助和迷茫。

    “哎，我这会儿也是想不路啊，让我再好好想想。一定不能死人。”杨支书确实想不办法了。

    “支书，得赶想个路，不然过两天，连队里的牲都得饿死了。”牲的许老三嘟囔。

    “，人的事还没想到法呢，哪还顾得上牲。”有人生气地骂。

    人要饿死了，牲也要饿死了，杨支书心里那个愁啊，一定不能死人，不然他一辈都不得心安。自己是这个村的支书，也是大家的主心骨，一定不能走到那地步。现在还是冬天，离明年开还有几个月呢，现在去野地里一能吃的都找不到。

    又有人拿火钳把火堆又捣鼓了一通，火势又旺了起来。

    杨支书狠狠地咽了一吐沫，顾不得那么多了，保人要，也只能先保人了。他坐直了，咳嗽了一声。

    大家一见这样，知他要说话了，顿时都来了神，不约而同坐直，两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路倒是有一个，但是必须大伙一起合计才中。”

    “啥路？我们都听你的。”

    “就是，我们一直都听你的，你说有啥路？”

    “就是，就是。”

    “杀。”杨支书从嘴里崩两个响亮的字。

    “啥？杀？”大伙都愣住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让上面镇里领导知了，那可是要坐牢的。他们心里有害怕。

    “支书，这能行吗？万一让镇里知了咋办？”有人怯怯地问到。

    “那你们说，是人命重要，还是牲重要。”杨支书看了一圈大伙的脸。

    “当然是人命重要了。”

    “人要没了，还要那牲有啥用？”

    杨支书说：“那咱就得保人，只要人在，其它的以后再想法。我的意思是这样，每家每必须好保密，咱村里先杀一最老最弱的，每家分一，先活命来。你们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