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酒杯被随手搁在吧台边，她从瓶中了枝带的红拂玫瑰。

    跨过那无形沟壑，随纳河起伏的波摇曳行至他面前。

    她是的，亦是知自己的，短短几步也能走风万来，任谁也抵挡不住。

    偏偏这个男人站在原地，连眉也没动一，就这么静静地，冷冷地看着她。

    没有其他男人一样带着评判和估量。

    月初霖到这时候才看清他的模样。

    气质无疑是成熟邃的，只是五官棱角尚不锋利，还残留着学生特有的柔和与稚气。

    这矛盾的结合更令他显得与众不同。

    那双海似的里映着捧了玫瑰的她，琉璃似的没什么绪。

    月初霖不觉局促，仰着脸看他，问得直截了当。

    “上床吗？”

    带着丝绒质的红拂玫瑰从白衬衫的领划过，晶莹的珠沾上单薄的布料，悄然渗透，痕一片。

    她在卖自己的风，和其他有所图的女人没有区别，无非是更直白些。

    男人只是神幽暗了一瞬，依旧冷冷看着她，无动于衷。

    月初霖收回手中的玫瑰，笑着冲他无奈耸肩，没什么挫败尴尬的觉，转就走。

    午夜前的乐声依旧如火如荼，时针与分针之间的空隙跟仄了。

    后传来清冷疏阔的声音。

    “我说不了吗？”

    月初霖停脚步，没有回去，只是扭过，笑看着他。

    “你的表说了。”

    有风拂过，松她的波浪卷发，遮住半边脸颊与脖颈，红若隐若现，似雪夜烈焰。

    男人的眸光遽然加。

    “我改主意了。”

    一浪袭来，游艇晃了晃，月初霖的细跟也跟着趔趄一步。

    男人顺势上前，扶住她的腰就要俯。

    却被她用那朵玫瑰挡住。

    丝绒般的轻柔拂过他颚的线条，最后停在他的鼻尖。

    “成年了吗？”

    她笑睨着他，带揶揄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