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形单影只。

    其实她和大多同事的关系并不僵，只是有时习惯了独来独往。

    可习惯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提是另一回事。

    “他们防着你。”郁驰越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冰凉如刀，“怕你勾引男人？”

    月初霖一气，一时气极，反而平静起来。

    她脸缓和来，丰盈红边噙了朵轻浮的笑：“也许吧。怎么，觉得我会勾引人？”

    细跟一步一步朝前，哒，哒哒，哒。

    “郁总是不是也被我勾引了？”

    郁驰越神晦暗不明，抿着不答话。

    “不说话？那我就当默认了。”月初霖迅速占据上风，单手支着颌，细的指尖在脸颊边轻，笑得意味，“也对，否则郁总当初也不会跟我上床。”

    郁驰越额角的青了一。

    他扯了扯领，压抑：“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月初霖觉得心被飞快地刺了一，可随即又变得坦然起来：“是啊，为什么人要忍耐寂寞？我没偷没抢，什么都是你我愿，有什么错？”

    郁驰越不说话，一双睛愤怒地盯着她。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转就走。

    这一次，他没再阻拦，只是在原地瞪着他的背影。

    路上越来越静，往来的车辆少了，酒店门也已经没了其他客人的影，唯有跟鞋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接着，发动机启动，黑SUV呼啸而过。

    月初霖脚步没停，更没回，只仰望着邃的夜空——灰蒙蒙的，没有星星，只有一模糊弦月，像被一只手抹得墨渍开了。

    她没回家，给江承璟打个电话，叫了辆车，往一家不算陌生的夜店去了。

    **

    迷离的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幻不定，闪得人缭。

    江承璟也不蹦迪了，陪着月初霖坐在卡座里喝酒。

    “怎么了？一副受了伤害的可怜样。”

    月初霖摇摇，又喝了一大加了冰块的酒，受着腹中由冰凉逐渐变得火辣辣。

    “没什么，就是最近遇到了一个人，有些心烦。”

    江承璟诧异：“谁？上回你也这么说。”

    月初霖没再说去，不想承认是被郁驰越刚才那几句没轻没重的话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