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昨天的表现，似乎依然和四年前已经有些模糊的那一晚差不多。

    生涩又蛮横，像个固执的大孩。

    好在，整还算契合，令人满意。

    她看了片刻，随即将他横在自己腰间的那条胳膊挪走，起床，随意拎起一条浴巾将自己松松的裹起来。

    洗漱过后，摸包里的烟和打火机，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烟，边对着窗外的景发呆。

    三十楼的落地窗，视野极其开阔。

    又逢今日空气清新，不比昨天的尘霾严重，凌晨的时候过一蓬雨，此刻放晴，天也明净蔚蓝。

    月初霖甚至能看见数百米外一名胜景里来来往往的游人。

    始建于某朝的皇家寺庙，数百年来香火旺盛，据说十分灵验，且每逢节假日，还时常向普通百姓布施。

    月初霖刚到P市念大学的时候，就曾在那儿吃过一碗腊八粥。

    那时，她的边还有初恋男友刘志远的存在。

    刘志远是她的大学学，为人老实，除了学习成绩优异以外，相貌、家境、格，统统都只在平均线附近。

    那时，她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女，涉世未，对男人的想象更是极其贫乏。

    刘志远比她少女时期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更正直温和、有责任心。

    对当时的她来说，能施舍给她一单纯的和关心，就已弥足珍贵。

    只是后来，不过短短半年，刘志远的母亲便知了她的存在，尤其是得知她已是没有亲人的孤女时，几乎想也没想，就决反对两个人在一起。

    刘志远起初不肯分手，可拗不过家的竭力反对，半个月后对她提分手。

    月初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为这段短暂的初恋而伤心。

    她只知，从那时候起，自己似乎就逐渐掐灭了那个想要像普通女人一样恋、结婚、生的念。

    一颗小小的，才刚发芽的，就这样被扼杀了。

    她坐在沙发上，双收在前，膝盖曲着，被一条胳膊环住，一双纤细白的赤足踩在沙发边沿。

    上一条无法蔽的浴巾松松垮垮吊着，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烟，一缕一缕的烟雾慢慢弥散。

    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没什么不好。

    她伸手贴着自己的心，受温肤底规律的心。

    原以为昨天和纪与辞分手，她总会有几分悲伤痛苦的绪，可现在看来，除了有空，有怅然，便再没别的了。

    不到十年的时光，她已经野蛮生成无不摧的样。

    好像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