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霖看看地上，又看看漫天飞舞的雪，伸手轻轻挽住郁驰越一边胳膊。

    郁驰越目视前方，面无表的脸庞上，嘴角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原本在袋里的手动了动，刚想伸来，却听她又：“你不打算向我歉吗？”

    郁驰越刚刚扬起的嘴角迅速垮，伸到一半的手也僵住。

    月初霖停脚步，拉着他那条胳膊，让他也停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有雪在中间飞舞，好像隔了一层薄薄的雾霭。

    她看着他，脸上虽笑盈盈的，目光里却带着持，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一定要在这里说吗？”郁驰越冷着脸，嗓音也是清冷的，“如果我不歉，你会怎么办？”

    月初霖笑了笑，伸手拂去他一侧肩上的雪：“如果郁总不歉，那我就要怀疑您到底不迎我来。我一向不喜当自讨没趣的人。”

    “你要回去？”

    月初霖看一天，虽然时间不早，这地方又有些偏，却还是认真：“有可能。”

    郁驰越的脸更难看了。

    月初霖等了片刻，不见他有歉的意思，忍不住翻了个白，转就想走。

    一秒，手腕被攥住，用力拉了回去。

    “对不起。”

    郁驰越双臂环着她的肩，低垂着，哑着声在她耳边吐这三个字。

    这是他第二次主动低，都是对她。

    月初霖原本还想问清楚他到底知不知为什么要歉。

    可不知怎么的，觉到上大衣的温，她竟然没再说什么。

    “好了。次发脾气前，先呼一。”

    她重新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

    有服务员怕他们太冷，开着观光车过来，问他们要不要送他们回去。

    月初霖看着郁驰越：“你穿的太少了，我们上去吧。”

    雪景再，也扛不住严寒。

    郁驰越却摇摇，将被她挽着的胳膊来，绕个弯将她圈在怀里。搂着她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肩向，大衣袋里。

    两人在风雪里依靠着，一起继续前行。

    “这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