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的男人，力壮，轻而易举将她背起，双手伸大衣底，托住她的膝窝，稳稳当当踩雪地里。

    积雪已有半寸厚，黑鞋踩去，留一连串脚印，发吱嘎吱嘎的声响，在静谧的冬夜格外明晰。

    月初霖趴在他耳边，圈着他的脖，静静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

    天空中只有一黯淡的弦月，预示着时间一一滴逝。

    午夜即将来临，这一日即将过去。

    她忍不住凑在他的耳边，低声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和她说话时的清亮嗓音不同，唱时，她的声线里有独特的醇厚与沙哑，将一首生日歌唱几分婉转，令人不禁着迷。

    郁驰越的脚步逐渐停，背着她停在雪地里，仿佛要听清楚每一个音符。

    歌声极低，很快消散在冷气里。

    他沉默片刻，哑声：“可以唱一遍法语的吗？”

    他一直记得她说法语时迷人的样。

    法语版的生日歌，是她给他的独一无二。

    “Joyeux?anniversaire.Joyeux?anniversaire.Joyeux?anniversaire.Joyeux?anniversaire.”

    “Joyeux?anniversaire，Monsieur?Yu.”

    （生日快乐，郁先生。）

    郁驰越无声地笑了，在雪地里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Merci?beaucoup.”

    （谢谢。）

    这是他知晓的不多的法语词汇之一。

    “发音不错。”月初霖不吝夸赞，接着又捶了他的肩，用命令的吻，“郁驰越，接来一个月不许对我生气。”

    他的生日，却是她提了要求。

    “好。”

    **

    雪断断续续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凌晨才停。

    酒店清晨就派人在山上扫雪，终于在九多的时候清理环山步。

    半山腰设了温泉池和桑拿房，月初霖跟着几位富太太一同过去，一午都留在那儿。

    郁驰越则和其他们留在娱乐中心，喝酒、打牌，谈天说地的同时，穿两句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