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驰越看到了她的意思，手里的筷顿了顿，动作慢来。

    吃完饭，他到卫生间洗漱，再来时，就见她正在小小的厨房中洗碗。

    正想去帮她，沙发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是她的手机。

    厨房里有哗啦啦的声，外面还有零星的爆竹声，月初霖并未察觉到手机的声音。

    郁驰越转拿起她的手机，正想送厨房，却猛地看见屏幕上“纪与辞”三个字。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漆黑的睛死死盯着这个名字，不住蹙眉。

    声依旧不绝于耳，手机铃声也绵绵不断。

    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他站着没动，鬼使神差地一了接听键。

    “初霖，你在家吗？”

    电话那传来纪与辞的声音。

    郁驰越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

    沉默片刻，直到对方察觉异样，又试探着喊了声“初霖”，他才沉声：“她在家，麻烦稍等。”

    对方一听他的声音，几乎一瞬间沉默了，隔了半晌，才传来一声涩的“谢谢”。

    郁驰越走厨房，一言不发地关掉龙，脸冷淡地将手机递给月初霖。

    月初霖摘手，看到屏幕上已经接通的电话和“纪与辞”三个字，忍不住挑眉，一边将电话放到耳边，一边意味地看一郁驰越。

    “纪总，你好。”

    郁驰越的脸有一瞬间的好转。

    那的纪与辞却又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才轻声：“初霖，你最近还好吗？我……我想今天是除夕，你应该不会很早就睡，就打个电话，亲自和你说声‘新年快乐’……”

    月初霖转靠在理台上，一边打电话，一边继续看着郁驰越。

    “谢谢，也祝纪总新年快乐。”

    公事公办的语气，和面对客时没什么两样。

    纪与辞大约觉得有些尴尬，一时接不上话。

    就在月初霖问他还有没有事时，又听他忽然问：“初霖，你现在……在家吗？”

    “在。”

    “那刚才接电话的人……是你现在的男朋友？”

    没了声，爆竹声也渐渐消失了，听筒里的声音在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郁驰越站在月初霖面前，忍不住咬了咬牙关，等着听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