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霖想了想时间：“这一年我还留在法国——”

    这些，都不是郁驰越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从今天开始，偌大的森和集团终于要开始真正更换主人了。

    他乡遇故知，不知是多小概率的事件。

    所幸第二天就是周末，能让人睡个好觉。

    老爷一声叹息，整个人也像是被去了大半的神魂，往后倒在靠枕上。

    王珊珊在博馆门拉着月初霖的手，惊喜不已。

    可在遥远的异国他乡，除了华人聚居区外，其他地方几乎受不到过年的氛围。

    月初霖的公司还算人化，在除夕夜给员工们开了一场过年派对，又发了津贴送了礼品。

    夜里，月初霖再次想起郁驰越。

    是时间的空白，也是空间的空白。

    “初霖！太意外了！你怎么会——哦，我想起来了，看你朋友圈，你外派法国来了！”

    趁着边的男人不在，她悄悄说：“初霖，我现在觉得很恩，以前那生活，不适合我。我生来就是个普通人，人一旦接受了自己的普通和平凡，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而现在，距离他们分开已经超过一年，除了元旦那一声遥远的“新年快乐”，一切又陷空白。

    再加上这些年郁启鸿名积攒的其他资产，即便没了以前那样在上的郁家人的地位，也绝对能过得比普通人富裕。

    王珊珊也笑了起来，目光温柔而幸福：“我结婚了，元旦那天领的证——我老公IT的，太忙了，好不容易过年放假，来旅游，我学法语的，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来过法国，他说要陪我实现一心愿。”

    郁驰越整理文件的手顿了顿，没再说话，让佣人来照顾后，便起带着两名律师离开。

    假期自然是没有的。

    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这段空白又持续了一个月。

    这是他用近乎自毁的惨烈方式换来的结果。

    元旦过后，本该迎来农历节。

    “没事，现在结婚的人太多，可一年的好日只有那么几个，我们打算四月份开始筹备，那时候定日，应该是明年了。”

    “好，到时我一定去。”

    分别的时候，王珊珊拉着丈夫的手，认真邀请她：“初霖，我们还没有办婚礼，等定好日，你一定要来啊！”

    “阿越啊，集团给你，我也算能放心了，你没白疼你一场。”

    月初霖的视线转向她边的男人。

    看得来，她过得很幸福，也许是因为经历过误歧途，又走上了正轨，现在的她，没了以前的胆怯和优柔寡断，变成了一个定、自信的女孩。

    王珊珊显然是来旅游的，边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副黑框镜，相貌平平，衣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对王珊珊十分照顾。

    月初霖也完全没想到，笑着和她打招呼，又问：“你呢，最近好吗？怎么会来黎？”

    郁驰越低整理着手里的文件，闻言淡淡：“您放心，有两家独立公司都在他的名，只要经营上不太大的差错，足够他们这辈衣无忧。”

    某个除夕夜，他给她安排了一桌年夜饭，又冒着风雪，赶在凌晨十二之前现，给她新年的第一声祝福。

    月初霖得知，她辞职后，带着母亲回了老家，在老家当了一个法语老师，又在老同学的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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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这时候，月初霖意外地遇见了王珊珊。

候，他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父亲，他……”

    只是，不知熬了这么多年的邱冬云，看到一切成空时，作何想，又是否还愿意继续跟着郁启鸿。

    男人的目光温柔而包容，注视着边喋喋不休的妻，满是意。

    **

    月初霖由衷地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