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苍茫，“就差一，前面是娃式的建模，就像一层一层的梦境，层级越多越牢固，越难分辩真假，越难走去，最后一层无限接近现实，只要在这一层找到和现实最贴近的，完收官唤醒，就能实现眠暗示向现实完过渡。”

    他又半眯了眯，“那、就怎样？”

    “唤醒后完全接受被眠暗示过程的一切幻像状态，自然无延续连接。比如我为你实施眠的最后一层是父女仨过起恩恩小日，如果完收官的话，唤醒后你就会……”

    “咳”，他轻咳、阻止她说去。

    她无奈苦笑，“可惜那贱渣竟忘了关手机，眠被异常打断是非常危险的，特别是在最一层。我真想杀了她！而且，完全功亏一篑。”

    “她是你妹。”他看她。

    她也看他。

    他先垂了。

    他想问她为什么，但没必要问了，那些纷的娃式的故事告诉他了。真的难为她、她们了。他、她、她们都一样在求不得中打。

    “怎么说？”她问。

    “回你妈那吧。”他看着手表说，那是她们送他的35岁的生日礼。——他不是她施行眠暗示幻觉中的“爸爸”形象，在她们搞任何事后不斥责、放任由之、一步步抬底线接受；他也没有任何双向箭的惊喜，有的只是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悲伤。

    得亏他木纳，若他早知【其实早就互相喜了吧】，早就把她们送国了。他她们，不会伤害她们，也不许她们伤害她们自己。

    “好！”她脆的答。这是她意料中的答案。

    她太明白他，告白、暧昧等招都没法耍在他上。他是个正经好爸爸。唯一的格举动可能就是在视频聊天时和她们对视。

    所以她才得绕这么一个大圈。这个眠方案比她当初给老师的作业还多了一层。

    “你、你们怎么知的？”他还是问了，他自认为他藏得很好。

    “你有两个女儿，两双睛，两颗多又你的心。”她无奈的说，“你饱的神往哪里躲呢。你以为我没看见多瞄了我一秒，媚媚捕捉到了，你以为媚媚不知多觑她一瞬，我全收在里啊。”

    他，明白了。

    “最后一层，我遇到很大的阻力，有哪些和现实很不符？”她也忍不住问。这也可以说是个技术问题。

    “我、在床上不说荤话。”想了很久，他才低闷闷的答，实在不习惯也不愿意在女儿面前说这些。

    唔，她扬了扬眉，一是她确实疏忽了，一是她贪心了，她想重塑他的癖，让他有趣些。

    “我可以帮你把那些糟糟的东西清掉。”

    他蹙眉看她。

    “放心，”她轻笑，“我不会再搞事，以你现在的神状态，如果你不合，无法再实施眠的。”

    看着手表，他摇，“不搞这些了。都忘了这事吧。别再掐媚媚了，她是你妹妹。爸爸不在你们边，互相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