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问的对象不是秦枢，而是不灭。

    不到三个月，历城中的丹玄人便全然歇了所有对执政者不满的心思。

    凭着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这座城市成了两国之间最大的贸易之都，秦枢带来了最特别的关税法则，即当初历桑苏图丢掉的三成关税，经过历城，可以不额外缴纳，这是历王为城中丹玄人带来的特典。

    只要货走历城，便能省三成关税！商贾闻风而动，丹玄最富庶的西南的货，以极快的速度涌历，很快，贸易将历抬上了不可撼动的大都地位。

    这一政策的颁布如一池冬日温泉，只要来，便贪图这温静的好，再也不去。

    既安抚了周边的丹玄领土，又笼络了城的丹玄人士，毕竟，和钱过不去的人实在太少了，便是有那奋起喊民族有别的人，也立刻被其他丹玄人压了去。

    然而欣欣向荣的经济没能福泽到陈隋和谢灵韵。

    乐平走后，两人靠着那袋银过了些日，若是省吃俭用，倒也能过安生日，然而谢灵韵小产，调理了许多银钱，而接来面对的，就是无止境的争吵和怠惰。

    风雪月，诗作对样样通的谢灵韵，不能用这些昔日艳压众位小的技能赚钱。

    而陈隋，则更是无法面对自己成了平民的事实，让他去劳力，为了十文钱工？他连这个可能都没考虑过。

    偏生谢灵韵日日怨他不该是这番境地，他应该是一国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断提醒他，你是皇室，你曾经莅临帝位。

    山穷尽后，陈隋将谢灵韵卖了。

    凭着貌，陈隋将谢灵韵卖了城中最大的风月场，换了整整五十两金。

    任凭那人如何哭骂，曾经站在帝位旁边的三皇揣着金，走了风月场。

    谢灵韵又焕发了新的丽姿态，靠着风月场的调养，她的貌又被溉了新的养分，只是这一次，一朱，万人尝。

    接的客人多了，她的消息灵通起来，次年三月，历王妃诞了一对龙凤双，同时，王妃最喜的侍女嫁给了一名北境将士，一个侍女的嫁妆竟半不输大家小，一时间历城十分闹，当晚就开了庆典，望着街上的万家灯，她又想起那桃树的女。

    难，这就是那女中的辈？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那咒骂成了真？

    卖了谢灵韵的陈隋败光了那五十两金后，成了墙角的乞丐一员，好在历逐渐富庶起来，连乞丐都得了蒙泽，油十分好。

    一朝皇，终落墙角苟活。

    而他与李元玉的儿，则在三年后，凭借历王的支持，主东，被当成储君，接受帝师启蒙。

    …

    时光如梭，五岁的陈玄赜已经开始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