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悠了。

    一梦似乎舒了气，还能正常上学，说明跟的人还算不错，或许瞧上的就是女学生的清纯劲儿，不如何，这也算是有条后路。

    不像她，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在风月场里，已经过了最青的年纪，再过几年，便会提前结束自己的年华。

    她的年华，是泥里的烂叶，那叶还在枝的时候，是人人赞歌的新芽，落到泥里，就是一人一脚碾烂的腌臜。

    “那一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胡同。

    看着前面蹬着跟鞋，明明也才二十岁，却化着红，着，满风尘的一梦，云悠暗自叹了气。

    一梦，原本该有更好的结局。若想改了这人的往后，当务之急，就是自己先能得些势力。

    ...

    第一节 课刚开始，凤蓁之的目光就如化为实质的针，直刺向云悠的侧脸。

    周围的同学也大多愤怒的神，那目光仿佛在压制着什么，又鄙夷又愤恨。

    靠着攀上凤家人的好，换了一新衣的云悠，竟没半悔意，还有脸穿着新衣来上学，岂不是来给她们看得？

    最不能容忍的，是那张吃饱喝足后褪去不少苦气的脸，异样得妍丽，楚楚动人。

    刚了课，凤蓁之就终于忍不住，大步走到云悠面前。

    “你跟我来！”

    凤家小的话没人拒绝，云悠不想在学校惹事，鄙夷她也好，看不起也好，只要能读完大学就行。

    “我五叔给了你多少钱？我给双倍给你，你不准再接近五叔！”

    凤蓁之握了手心，昨日把凤五爷收了个女人的事儿当八卦说了，天知她那一瞬间，心中有多痛。

    是她太天真，让前的穷学生得了手，但她原以为，五叔只是被算计了，一夜就过去了，谁知，第二天，竟然就成了五叔的女人。

    她该怎么办？

    云悠瞧了对面的凤家小一，突兀地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

    “加上昨天的，五爷一共给了一百块钱。”

    “我给你二百！”

    说着，凤蓁之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一个洋气的西式小羊钱包，钱包镶着一圈银雕，光是这钱包，就十分昂贵。

    里面厚厚一叠的纸钞，全是二十一张的面额。

    十张纸钞递到云悠面前，带着毫不犹豫的不屑。

    云悠抿着边的笑，低着接过了那二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