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缜盯着那踩在漆木板上的小脚，趾尖圆，脚背的肌理格外细腻，只要瞧一，就能想象握手中的柔。

    “太殿。”

    有些清远的声音唤回了李缜的神。

    “江山与人，您要哪一个？”

    李缜瞬间铁青了脸。

    她知晓，她什么都知晓，她知晓他的心思，他隐在话语间的丝丝意。

    所以此番，是着他保证？

    保证他要江山？远离了她？

    易了容貌，用那副老嬷嬷的姿态来他边，也是怕他动心思？

    他就这么的，不值得？

    一金光在女指尖闪过，李缜心中沉了又沉，若是他答错，对方便要让他就此忘记？

    睫羽微微颤动，一嫣红从狭的凤目角染开，带着满腹的委屈，死死隐忍着。

    “便是我忘了今晚见到的一切，嬷嬷，你应当知晓，这和你生了一副怎样的脸，毫无系。”

    云悠窒了窒，即便心中有些意料，被人当着面挑明，果然还是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近日，她心中明清，原来，便是换了一副老，这人也不会歇了心思。

    他们已经纠纠缠缠了多少个世界了？她靠着印记找到人，他靠的又是什么？灵魂？

    在那些世界的角，是谁在不知不觉中潜伏了来？

    没关系，等她走到终，他自会现在她面前。

    何况，她也是个坏人，撒了个小小的谎言。

    “原来如此，看来殿心中已经定了心思，那我也不和殿试探什么了。”

    云悠伸手一挥，金针便扎在了桌案上，微微颤动。

    接着，李缜便瞧见那有些幽的桃缓缓靠过来，将他所有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玉白的指尖主动抚上李缜的脸颊，所过之，泛起些轻微的战栗。

    “太殿，你不需要在江山人之间选择，因为那人，选的也是江山。”

    女的话语轻轻，却字字千斤般，斩钉截铁，一幽的火光细微地燃起来，灼了男的眸。

    “去拿回本就是你的东西。”

    所有的委屈和不解都化作了平静，所有撞破的忐忑和喜悦都化作了宁静的暗示，李缜伸手，轻轻覆上了对方抚在自己脸颊的手，沉溺在那细微的火光，燃烬了自我。

    “孤，定不负此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