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敷衍“凉了凉了”一边重新来。

    我不舍得就这样就完，他加快动，我怕他要，又把他踹去。让他‘凉一’。

    反复几次，他终于不了。

    “爷爷！爷爷！你可怜可怜我吧！”他跪在床上双手合十搓了搓，“这么玩是要生病的！”

    等我终于使用完了逸，他在床上，我要烟。

    我洗澡来，他还在烟。

    就那么仰面躺在我的床上，后脑勺磕在床沿儿，整个倒垂着，视线慢吞吞看过来，吐了一雾。

    烟雾好大一团，如同抓不住的薄纱，盖在逸脸上，过了片刻又散了，刚一散，他又吐了一烟。

    我又想要使用他。

    他似乎看来了，朝我伸一条手臂：“来吧。”

    我们两个还没有正式开始“来”，院门传来小嫚特有的尖嗲声：“哥！我回来啦！”

    我如临大敌，后背吓一汗，急急忙忙穿衣服，穿一半又赶去锁上房间的门。

    今早小嫚去上学时，分明说放学后学校组织排演话剧，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逮空摸过放床的手表，一看时间——她可不是得回来了！都九钟了！

    小嫚蹿到我屋门拧把手，拧得我心惊胆战。见拧不开，她贴着门板问：“哥，你锁门什么呀？”

    “我换衣服。”

    “这么晚你还要去谈事呀？“小嫚故意学她本地同学的腔调说话，学又学不像，听起来嘴，像闹着玩儿一样，功力还不及逸十分之一。

    床上的逸自觉捂着他自己的嘴避免发声音，笑得一抖一抖，我丢人丢得满脸通红，训斥外的小嫚：“你把捋直了再讲话！”

    “对了，”小嫚用捋不直的继续说，“自从老师从咱们家那个井冒之后，反味反的好大的呀，你快叫个人给疏通一嘛，我睡觉都不敢开窗了！　”

    逸不慎发短促的一个气声。

    我全的汗儿集竖起来，慌忙回了床上，胡搬起枕就往他脸上扣。

    小嫚可算回了房间。

    我便立即撵逸走，他趴在我耳朵边儿，小小声说：“侬脑瓦特啦？”

    我知他是骂我，可我已经被磨得没有脾气了，学着他的样儿搓搓手：“说人话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