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从NS1224起飞的太空舰整齐排列跟在队尾，比夏专心控，一路上并没有说话。Reca拿开膝盖上搭着的军服夹克，这才注意到舱的比夏上只穿着连服。

    “对不起”，她小声喃喃，将上衣递回，一目十行地去帮他看作面板。前总有泪遮挡视线，Reca不敢大声，只好悄悄用藏在袖里的纸。

    “不用。快穿上，你去休息。”比夏语气非常冷淡，一把额上的细汗接着作。外面冷就罢了，舱里也这么冷，她想嘛？

    Reca看比夏泛红的脸颊只当是他懒得穿衣，于是收回了手，着自己找回状态。她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放起路法尧的背影，幸好所有动作已成反，她在这边纵杆一推一拉，比夏赶忙另拿了一件夹克防寒，嗖地拉上拉链。

    时间迫，比夏掐起飞，直等到太空舰爬升平稳，才终于转过面孔看向副驾上魂不守舍的Reca。

    他板起脸，压着嗓训斥：“本事了，嗯？命令也不听！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军装不想穿趁早给我脱了！”

    比夏厉声训了几句，心里一声叹息。舷窗外漆黑背景里，面板显示屏刺目的光线，Reca烟晶的睛里隐约看到晶莹的泪痕。你心痛，我的心就不痛吗？

    Reca手肘撑在膝上沉默，脆弱的大脑一片空白，低着乖乖听训。

    比夏看她这形状，心里不自禁又涌上些火气，一贯神温和的脸冷着，再不言语。这次拿了补给并着剩的太空舰，路途上需要心的事只会比原来更多。好在Reca一直以来与他合默契，自觉开始更新检查实时路径。

    两人一路无言，Reca时不时轻轻擤鼻涕，驾驶室里只有零星的敲击磕碰声孤单地响起。

    觉心豁开了一个，冷飕飕的风刮来，争抢着带走仅剩的一丝气。Reca想伸手去捂，也找不到那缺的位置。

    面板上的数字不断动，他们更新了队员们的坐标。不久就会到达第一个汇合，他们带来的太空舰需要置换，替原先队员们突袭时打伤打坏的。

    七个小明明灭灭，安静躺在地图上。一条命令来。通讯屏幕上赫然是贝尔将军舰队那位年轻参谋的面孔。

    “您好大尉，我是参谋阿列克谢。现在你们中队一共七人对吗？没有折损？”

    “是”，比夏。

    参谋好似早有预料，并没显得惊讶。“你们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