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哥凭什么决定阿纭的归宿，就凭你睡过阿纭吗？”

    他眉目霎冷，“非要与孤王这么敌对吗？”

    她走到梨木桌旁坐，撑着桌沿微微蹙眉，肋还隐隐作疼。

    “大王不是只想我瑞康王之妻吧？”给自己倒了盏茶，也不在意衣袖上污渍，她神淡漠，“大王是想叫我你的睛，盯着瑞康王与瑞广王是否暗中有往来，是么？”

    沉约神一松。

    为女人的聪明。

    “只要您肯撤兵，与陈国化解戈，阿纭……愿沉哥哥的棋。”

    “棋？孤王在你心中就是这般小人？”

    “哼，棋或是睛，又有什么不同。”

    沉约冷峭的眉梢凝一与生俱来的威仪，看着女人对他疏冷，心一寸寸往沉，却也不肯表半分。

    一挥袍袖绝然离开。

    “只要拿到他们之间勾结的证据，孤王允你条件又如何。”

    陈纭饮了冷茶，看他毫不留离开，果真最是无帝王家。

    腮边不知何时落清泪，抬手抹去，她现在没有时间伤怀。

    “陈王后如何了？”亭，沉心摇着折扇睨夜。

    “回王爷，正常洗沐之后，便自回偏院睡了。”

    “可听到他们对话？”

    家如实回答。

    “安排的人还算机警，没被察觉。王爷，陛是怀疑您、与瑞广王此次谋反有勾连……”

    “本王就是知，没办法这么容易独善其。”无奈叹气，他似习惯。

    由父皇一手教导传授，沉约继承了父皇的雄才大略、果断雷厉，也继承了他的疑心重。

    此举怕是怀疑他会于京中接应瑞广王，与之里应外合谋夺皇位。

    “罢了，他要在瑞康王府安一双睛，便由他安好了。”

    “王爷……”

    “你去准备吧，明日本王，该是有喜事了。”

    “是，小人这就去。”

    沉心眺望湖中月，思绪遥遥。小时候备受父皇重视的沉约，有多让他们羡慕嫉妒。总觉得自己，不过是他的陪衬而已。

    第二日沉约的皇诏来得很快，因着太后丧期刚过，一切从简，甚至不摆一席不通知一宾一客，连一条红绸一个红灯笼也不许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