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午夜，钟声从街区教堂传来，酒吧人声鼎沸，无人注意到时间的逝。

    夏聆走台，飞速移动的灯光闪得她缭，朦胧中看见许多人影围上来敬她酒。她角挂着一抹笑，等到杯中的香槟喝完，就推开他们，从人群间挤了过去。

    走了几步，她想起程玄来，他刚唱完，朝观众弯腰致谢。可一回，他已经不在那儿了。

    她突然着急了，混中抓住一个人：你看见歌手了吗？他和我一起来的，我们要一起回家的。

    那人问：他是你现在的男朋友？

    嗯！

    他扶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在临近的椅上，你喝多了。

    夏聆坐不住，她脑里全是猫，张着爪的，着牙的，发怒吼声的她一站起来，四张望：小五！小五！你在哪儿？

    天大的后悔冲上心，她挣开那人的手，要回自己的桌，找小福他们主意。小五被猫抓走了，是她非要上台的，想听他唱歌，给他拉琴，她还信誓旦旦地说有她在，他就丢不了。

    她找不到他，急得快哭了，茫然地直视前方，抹了把睛，蓦地转忧为喜。

    季崇晖被这神看得心中一动，从袋里掏手帕，正要递给她，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夏聆，你没事吧？刚才你拉得太了。

    夏聆看到梅玉练，整个人霍然清醒过来。

    她捂住额，晃了晃，双目无神地蹲，喃喃：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救命？

    她环抱住自己，脸上带着一疑惑和惊恐，抬望着梅玉练，我听见有人在喊你听见了吗？

    梅玉练的笑容消失了，也蹲去，侧耳细听一阵，轻微地摇了摇。

    季崇晖：我也没听见。又环视一周，笃定：没有人寻衅滋事，夏聆，你喝醉了。

    梅玉练把她拉起来，我认识一个医生，专门治神张的，你还是去看看吧。上次也是这样，我很担心你。

    夏聆又抱住，我疼

    我先送你回去。季崇晖转对梅玉练说：麻烦你跟朋友们说一声，我的车坐不了。

    梅玉练走后，他揽住她的胳膊，语气柔和：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夏聆对他笑了一。

    季崇晖忽然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醉，松开手，端详着她的脸。她很少喝酒，在他跟前更是滴酒不沾，所以每次都是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此时这张玉瓷般的脸染上绯红，中秋濛濛，与从前判若两人，从骨里透清艷的风姿来。

    又想到她在台上拉琴的时候，那么潇洒恣意，轻轻松松就引了全场注目，而她的睛只看向她的琴，和那个男人。

    我好看吗？她笑着问他。

    季崇晖不答。

    她歪着，你们好像不在谈恋，她拉琴你弹琴，神都没有。

    他解释：在媒前个样而已，公司要上市了。

    夏聆，懂了，推开他往前走。

    季崇晖意识拉住她的手。

    她笑得更，脸上是得逞的愉悦，嘴里说的话也十分愉悦：

    季先生，你找不到女朋友，就想吃回草？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要是太空虚寂寞了，我这里有外卖优惠券，叫了个，便宜又好吃，就是油炸品，可能不太符合你端大气上档次的需求。

    季崇晖脸一沉。

    贱不贱啊。

    夏聆吐吐，快的步变成了小跑，撒丫跑到他背后十米遠的程玄那儿，小五，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