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岛的况一模一样——耿照会过意来，不禁微苦笑。这等糟糕至极之事从蚕娘里说将来，不比一小片桂香凤儿糕更沉重，教人啼笑皆非。或是拜女郎随言笑的怡然与洒脱所赐，明明命悬一线、随时可能炸成齑粉的耿照，却无将死之人的绝望悲怆，思路反而先于绪动起来，掬了把酸涩清冽的寒潭一抹脸，抱臂沉：

    “这幺说起来，我是因为气太盛，与火元一极剧烈反应，才得如此……元是因为稍稍阻断了这个过程，才消除真溢堵心识的危机，让我苏醒过来，同时解除亢？”

    “孺可教也。”蚕娘笑：“丹书是有大智慧，但你除了这像他，还有那孩没有的小聪明，我特别喜。”

    这听着让人完全开心不起来啊！耿照无奈到差笑来，决定装作没听见，续：“但元相对于火元一极，直如杯车薪，想靠外力解决是不现实的，只能从我自着手，先行拆除这三座火炉——”忽然闭不语。

    “能取化骊珠的圣，此际不在手边，就算我知该找谁去，时间上也来不及。”蚕娘叹了气。“蛁元与你为一，便你的血也不会消失，光这座炉你就永远摆脱不了。况且双元心并不是这样运作的。

    “男女先天便分，双元心安置于男的，就算没有你那常人千年难遇的三座火炉，总的来说也是益抑，终难久无事，反之亦然。说穿了，这玩意就不该存在于人，与化骊珠这样的人造之不同，诞生之初就没考虑过人能不能承受，无异于天地灾害——”

    耿照从女郎的叨叨絮语中听关窍，忍不住：“既然放在常人，都免不了双极失衡的结果，胤丹书前辈又是如何克服此关，得以驾驭冰火双元心？”

    雾的另一安静了半晌，耿照清楚听见“啧”的一记弹声，似乎还有刻意压低的“死小鬼”之类的轻啐。“……我听见了喔。”

    “啊哈哈哈……是风声啦！没人说话啊呵呵呵。”蚕娘笑几声，忽然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其实除了天覆功，我还指过那孩修习一失传已久的儒门武典，名唤《三丽景神功》。这门武功……呃，我是说被传得神而明之，什幺家至宝的，说明还特别搞笑，说是能练捞什三层极之！三次男啊我的天！这是什幺人整来的宝贝！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所以你就骗丹书前辈练了，对吧？”耿照非常冷静。

    “练成了就有三次男啊哈哈哈哈……呃，什、什幺骗，没有，我是……我是很好心的指导他练，是于疼晚辈的纯粹之心……你那是什幺不屑的呼声？”

    不好意思啊，我哪知不屑都能渗呼里——耿照忍住吐槽女郎的冲动，怡然续：

    “我在三奇谷中翻过若三宗旧典，冠以‘三’字的武功是沧海儒宗的至绝学，如赤心三刺功等，等闲不能外人之手。这《三丽景神功》若是蚕娘所有，莫说修习，传便传耳，料想不必遮遮掩掩。

    “我猜此典既非蚕娘之，可能是从他顺来，被发现了不但得乖乖归还，私练还会被追究责任，只能拐着丹书前辈练给蚕娘看，瞧瞧是不是真有三层极这好事。丹书前辈其后并未以此功名世，可能是为了替蚕娘保密，避免引来儒门三槐为难，也可能他终生都不知此事。我以为后者的可能要大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