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叫上billkin和PP一起去海边过节，但他很快投到与老友的畅聊中。PP对这节日并不熟悉，只好跟着billkin去找扎纸灯的婆婆讨灯许愿。

    时间快过午夜。billkin终于磨磨蹭蹭地回到家中时，PP已经在铺睡。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避免发一动静。

    PP不想把一切和盘托。他并不愿让billkin厌恶林总，于是捺住难过说：“我去了英国学金。”

    “billkin？”PP被吵醒，迷迷糊糊。

    “不巧不巧，你们来晚咯，只有一盏纸灯咯。”婆婆看着两个清俊的年轻人，笑眯眯地说，似看两人的尴尬，婆婆继续：“纸灯灵验的嘞，载得动两人的愿望的嘞。”

    依赖大海生存的人们在这一天在海岸聚集起来，燃篝火，拿珍藏的土酒推杯换盏，好不闹。

    “……嗯。”

    billkin拿着一串熏鱼在渔村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PP。质问有什么意义？一切都太迟了，迟到他终于从混沌的年少□□里脱离来，明明白白地看清了摆在前的现实。

    警告自己别再一次重蹈覆辙。

    billkin一板一地在纸灯上写“平平安安，丰收大吉”，然后把纸灯递给PP。PP看着billkin稚拙的字迹和愿望，噗呲一声笑了。

咱们一起聊聊天。”

    村民们在这天还会在一盏纸灯上写上愿望，再把它们放逐到海面，若没被海浪打翻，便意味着海神应允了主人许的心愿。

    billkin本以为PP会在几天之后离开，但是PP并没有，且大有常住的趋势。两人不温不火地相了一周，便到了渔村一年一度最重大的节日——祭海神。

    所以你怎么能，又这么轻描淡写地回来呢？

    “我说不重要了。”billkin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对PP的回应，又像是对自己的某警告。

    “所以你两年都没再来过，哪怕一封信也没有。”billkin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染上责备，转而疲惫：“不重要了。”

    或许对于PP来说，那段时光本算不了什么吧？billkin好不容易才把那段时光当作一个历久弥新的梦，说服自己梦醒之后一切都要照现实轨行。但他仍止不住地猜测PP回来的用意。

    老旧木板床终于扛不住billkin翻来覆去，发“吱——”的抗议。

    说罢，便不由分说将纸灯到billkin手里。billkin和PP了声谢，便两相无言地朝海边走去。

    沉默了少顷，PP低声说：“我是被我爸制带走的。”

    大少爷又来穷旮旯验生活，验完了就拍拍走人是吧？他烦躁地把脚边的小石踢开。

    察觉到自己眶发，billkin连忙转：“啊，我爸让我去给阿凯他们家拿些熏鱼。你们先聊。”旋即夺门而。

    ☆、七

    他闭睛尝试迫自己睡，但显然没能到。铺传来又传来那轻浅的、猫儿一般的酣眠声，让他心发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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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心防御机制在此时发挥作用：我已经接受你不辞而别的事实了，就像接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billkin

    两人都一夜无眠。

    他机械地从屋檐取几条熏鱼。